杨殊愣了:“你是说,那个巫师不在营地?”
明微点点头:“这些禁军,是被他提前下的巫药给扰乱的。我们中计了。”
居然是这样。杨殊吐出一口气,将事情理了一遍,说道:“这么说,他很有可能是今天出猎的时候跑掉的?”
明微点点头。只有那个时候,营地大量进出,没法戒备。
“先别管那些。”杨殊摆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圣驾,不然的话……”
万一皇帝出事,姜盛就会登基……总之,他现在死不得!
两人视线一对,明微道:“你马上把自己的人手撤出来,去搜皇帝的下落,这里就不要管了。我再查一查,那个巫师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好!”两人说定,分头行动。
而这个时候,太子姜盛,带着卫队去了圣驾所在的营帐。
……
“先生,学生不想当乱臣贼子。”蒋文峰带着恳求。
傅今幽声一叹,仿若没有听闻,自顾自从袖子里摸出那块印章,细细把玩。
“我自少年始,便游历天下,四处拜师,立志成为这世间顶尖的学者。其中一位师傅姓顾,名讳上闻下达,曾为太子太傅。我拜他为师时,他已请辞,回乡隐居。我随他学了三年,在第三年,有一位贵客到了顾太傅隐居的楠溪。”
“先生……”蒋文峰心道,求您别说了,这些事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可傅今怎么会理他呢?仍旧自顾自说下去:“他比我年长十来岁,气质豪放,举止却闲雅。顾太傅说,这是他教出的最好的一个学生。我那时年轻气盛,心里不服气,就与他争个胜负,他也不恼,只管与我一项项地比。”
“说实话,他确实很优秀,但论学问,当然还是我强一些,后来他就把这枚印章输给我了。”傅今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吧?”
蒋文峰点了下头,放弃挣扎了。
“思怀,这是他的谥号。那个时候,我们都只叫他太子。”傅今将那枚贵重的印章一抛,玉石在桌上滚了几圈。他就那样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个二郎腿,十分没有正形地靠在椅子上。
蒋文峰很想说,先生,您也是四十望五的人了,不好这么俏皮吧?这是小年轻干的事。
不过,这动作他做起来,还真是一点也不违和……
“其实我根本没有投到他门下的念头。毕竟我是立志要做大学问家的人,屈从皇权算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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