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药铺给大批买了去,外面的一时运不进来,只能高价向他们买。
仅如今煎药的这些,就被他们赚去了四五千两银子呢!
呸!
城守也不管管!
以此方寸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他来到了此瘟气横行之地后,遍目看去,也是心生凄凉,只见这前后数里之内,已到处皆是一片惨淡,瘟气不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传起来的,染瘟而病者,便是四肢体弱,畏寒打摆,还有腹泻晕吐,倒不是人人皆致命,只不过,对于这些本就衣食无着的百姓来说,一人染病,便无法劳作,本就缺衣少食,这一倒下,下场其实也就与找死没有区别了。
如今,别看柳湖城还没有受到惊动,该吃吃,该喝喝,该看热闹的看热闹,但在这城外流民聚集之地,却已不知病死了多少人,一批批的尸首用大排车运到了义庄去,更有一些,直接扔在了乱葬岗,埋都不埋,凭白的便宜了那些专爱拱土撞棺材掏死人肠子吃的野狗。
更有许多百姓,眼见瘟气益盛,早就拖儿带女的,远远的逃了开去,或入深山,或去其他的郡县求命,只不过,大夏不许大批百姓迁徒,早有缉捕司在外围封路,况且周围多深山野岭,蛇狐精怪,便是逃出去了,又有几个不会死在半路上,几人讨得活路,也很难说。
方寸来到了这里,便已看到此时已经有不少柳湖城里请来的郎中,或是世家豪绅谴来的家仆家奴,煎治药汤,救治百姓,更有一些书院学子的身影夹杂其中,但却也冲不破此地的沉沉死气,就连那空中的日头,仿佛也在这里显得有些苍白而黯淡,蔫蔫的没有生气。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方二公子来了,自然不会太深入疫气之地,他只是远远的打了个转,便已坐着马车回来,却也没有回方府去,而是来到了城外小道上的一处茶寮之间。
茶寮不大,只有一间小小的茅屋,外面搭了个草篷子,遮挡日头,横七竖八,摆放了四五方粗木案子,每方案子旁边摆了几条板凳,卖的也只是些乡间野茶,粗糙点心,专是给那些行商旅人歇脚休憩用的,在这野草连天的乡间小道旁边,倒是显得清幽而静寂。
茶寮老板是个看起来三十许的男子,模样清雅而冷俊。
他却不像其他的乡间茶寮一般搭着围巾,跑来跑去伺候,而是穿着一件看起来普通,实则用料考究的黑色长袍,剪裁极其合身,头发整齐扎起,两鬓齐整,就差一顶束发冠了。
这时候正躺在了茶寮边一张干净竹椅上闭目养神,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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