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垂首:“请机关长赐教。”
“见好就收。”
“我们的对手,善于利用贪婪布局,这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我希望你谨记于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不能让张世豪成功的迁徙,明白吗?”
加藤差点跪下去舔东野的鞋子,他保持着垂首状:“多谢机关长!”
“先不要谢我——我会将你的愚蠢散布出去,你能明白我的用意吗?”
加藤不蠢。
要真的是蠢货,他绝对不可能成为土肥圆的学生,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东野的用意。
之前面对张世豪组织的迁徙,特务机构必须自缚双手双脚,否则会引起美国人的警觉。
但如果将他的愚蠢散布出去,那他无论投入多少的人力物力,有土肥圆学生这层身份,只能表明他怒火攻心下不顾两国邦交——甚至有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他来给美国人一个交代。
但加藤还是道:
“我明白机关长的用意,加藤感激不尽,只要能赎罪,加藤绝无怨言。”
“那就好,稍微审一审这些人就行了,没必要株连,他们不会知道真相,且他们毕竟是法国人,懂吗?”
“我懂了,多谢机关长提点。”
东野这才结束了这场对话,转身离开了船只,带着警卫离开了码头。
……
距离金利源码头不远的一处法国饭店内,张安平跟钱大姐两人站在窗户前,用望远镜看着发生在金利源码头的一幕。
“加藤,就是一朵温室里的小花朵,没经过风吹雨打的他,要不是他有个有名的老师,在上海的情报战场上,他连名字都留不下。”
难得的独处机会,张安平一改张世豪的冷冽,笑吟吟的向钱大姐说道:
“所以,他从来都不是我谋算的目标。”
已经习惯了面对张世豪的钱大姐,现在以同志的身份跟张安平相处,竟然异常的不习惯,她本能的落后张安平一步,随后反应过来,笑着说:
“你确定这不是你的计划被看破后的狡辩?”
张安平笑了笑:“就这么一朵小花蕾,可不配我给他布局。”
钱大姐疑惑,既然这么看不起加藤,为什么要布下这般复杂的局,甚至还将我党的同志送到加藤身边做质子?
“钱大姐,老郑传过来的资料你看了吧?”
“看了。”
“那你对东野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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