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北境军的马蹄声彻底消失在远方,揭门关前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城墙上,陈骁面色铁青,紧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双眼死死地盯着北境军撤离的方向,内心满是不甘。
他现在很是憋屈,不但自己这边的士卒质量远不如左宁,而且若是左宁依仗武圣之力强行叩关,自己岂不是下一个赵崇武?莫非揭门关便要直接拱手相让不成?!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悄然落在他身旁,伴随着轻微的风声,一只手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骁猛地打了个激灵,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出于本能,他迅速抽出佩剑,转身欲攻,然而,当他看清来人面容的那一刻,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惊恐也迅速被敬畏所取代。
“梁…… 梁门主!”
陈骁的声音微微颤抖,连忙收起佩剑,拱手作揖,身子躬得极低,
“陈骁见过梁门主。”
梁隐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他面无表情,深邃的目光直直地望向远处那片慢慢消散的烟尘,对于陈骁的行礼,他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良久,梁隐缓缓开口:
“丞相请我到揭门关这边助你。”
他顿了顿,目光依旧没有从远方收回,“荆河防线构筑完全,最起码还要一个多月。若是揭门关这边没有武圣坐镇,那无非就是下一个定汴罢了。”
陈骁心中一凛,他自然明白梁隐这话的分量。
定汴的惨败还历历在目,一日破城的耻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南青每一个人的神经。若是揭门关也重蹈覆辙,那南青的防线将彻底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梁门主!”
陈骁再次拱手,语气中满是感激与庆幸,
“有梁门主在此,我等便有了主心骨。定当竭尽全力,死守揭门关!”
梁隐微微转头,目光落在陈骁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不必言谢。这揭门关,不容有失。”
他那颇为沧桑的声音虽轻,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
左宁,左宁,唉。
望着远方已然完全恢复宁静,梁隐的眉头缓缓皱起,如同一道深深的沟壑,最终拧成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川”字。他心中暗自叹息两声,满是无奈之意。
一番感慨过后,他终究还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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