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州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保证把贪腐换粮的主谋变成浪州水师和浪州驻军,把周离拖下水。”
敖鸣道:“那您知道,钦差队伍遭到了刺杀,副钦差于铮被刺,生死未卜。”
敖亭道:“知道,为了赶路,钦差队伍是乘船沿江而下的,在距离浪州一百二十里的地方,钦差船队被袭,死了五百多人。”
敖鸣惊愕,这件事情祖父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敖亭道:“这是敖玉那个小畜生自导自演的丑剧而已,整个江州官场都知道,也都这么一口咬定的,就算朝廷再派钦差来,整个江州官场都这么异口同声。我们会让太上皇知道,江州是皇帝陛下的地盘,太上皇在这里说了不算。”
敖鸣现在终于知道了那句话的道理了,一个人千万别呆在同一个地方太久。尤其是地头蛇,因为他周围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同一种声音,久而久之就会麻痹了自己,觉得自己就是天皇老子了。
敖亭老祖宗什么事情都知道,但是他却并不担心,而且还充满了迷之自信。
曾经敖鸣很钦佩老祖宗,因为他的斗争手段确实很厉害,但是现在看来,老祖宗是在局域范围内的斗争很厉害。
足足好一会儿后,敖鸣道:“祖父,刺杀副钦差的人是太康侯的侄子,宁伯昂,已经被抓住了,铁证如山。”
这话一出,老祖宗敖亭的脸色才稍稍变了一下,道:“那……那就把宁伯昂交出去嘛,或者直接杀人灭口。”
敖鸣道:“祖父,这一场惊天大案是敖玉发起的,目标有三个,杀我们敖氏,杀太康侯府满门,废掉皇后。”
这话一出,老祖宗敖亭脸色剧变,寒声道:“白日做梦,我们的势力遮天蔽日,从沧浪行省到沧北行省,到西境,到南境,整个大周九成地方都是我们的势力。区区一个敖玉,还想要废皇后,岂不荒谬?”
敖鸣道:“祖父,最高层的斗争你不懂,非常非常微妙。有些时候,看起来很强大的东西却没用。有时候看似弱小,却能四两拨千斤。这一次皇后娘娘很危险,陛下和林弓宰相的意志都很坚决,不顾一切保皇后。”
敖亭面孔颤抖道:“这话什么意思?保皇后,那太康侯作为国丈就不能出事呗?莫非要让我们敖氏背锅吗?莫非要你叔叔敖景的性命?”
敖鸣道:“不仅仅是敖景叔叔。”
这话一出,敖亭瞬间脸色全白了,整个身体一阵摇晃。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敖亭老祖宗嘶吼道:“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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