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吓一跳,何至于就没有这个爹?老姜这架势可不吉利啊。
仿佛印证她的话,姜管事拉了孩子的手,划破,放血,也划破自己的手放血。
“天地起誓,今日我二人斩断父子血脉。”
小孩子呆住,抬起小脸怔怔望着他的父亲,刘海滑到一旁,露出他的眼睛来,分明的双眼皮,大眼睛,迎着光的眸子黑漆漆泛着蓝。
这双眼睛,确实不好藏啊。
小孩子呆呆的,仿佛没有听懂,又仿佛无法接受。
扈轻忙过去:“老姜,何至于。”
姜管事虚脱一样:“我和他已经没有干系了,扈轻,他以后就拜托你了。能活着就行。”
扈轻听懂了,不出头,不被人发现,平平淡淡的,性命无虞的。
姜管事跑向马车,驾起马兽,奔逃似的走了。
埋头缩肩,不敢回头。
泪,从下巴上滴下,小男孩一脸水。
扈轻一把抱起,一条胳膊托着,拍拍他的小屁股,故意笑起来:“你跟你爹真像,别看他跑得快,肯定哭成狗了,不想让你瞧见呢。”
小男孩还是哭,不出声的哭。
扈轻叹口气:“别怪你爹。你爹也要依附别人活,要是主家发话,他不交出你死的就是全家,保不住你的。你爹给你找了最好的路子,跟着我吧,跟着我你就当在我这学习了。”
这时春冽和扈琢过来,眼神询问是怎么回事。
扈轻:“这孩子,以后跟着咱了。”
两人都看见了小男孩的眼睛,泪水湿透,蓝意更明显了。
知趣的没多问。
有人来接他们,一路上扈轻都抱着小男孩,心里寻思着他的事,便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玉留涯脸上的犹豫和纠结。
一见面,她热情的先声夺人:“宗主啊,我惦记着你没有徒弟陪身边好不凄凉,你看,我给你找了个伴。”
玉留涯没想好怎么说呢,被她这神来一笔懵住,看看和尚似的春冽,再看看腼腆的扈琢,再看她怀里的小童。
不可置信:“你送我个孩子?”
“咳,说得我送子娘娘似的,多不好意思。这不是大家难得在一起,你身边冷清,给你添个凑趣的嘛。等我忙过来,自领回去。”
这会儿小孩子低着头盖着眼,玉留涯一时没发现问题,只是问她何时收了个孩子,莫不是当徒弟养的?
扈轻随口:“孩子还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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