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失色,被迫调转剑光阻挡。
“轰——”
重重阻挡之下,剑芒去势减弱,却依然劈在鄂安的身上,霎时血肉迸溅而半截膀子飞了出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他闪身失去了踪影。
于野杀机更胜,转身扑向应龄。
巨鼎法力反噬之下,应龄三人已倒飞而去。
于野作势追赶。
见他眼光诡异,剑气凌厉,又是披头撒发的邪恶模样,应龄三人已毫无斗志,匆匆施展遁法逃向了远方。
于野赤裸着双脚,凌空虚踏几步,冷冷睥睨四方,森然出声道:“于某人今日结婴,当大开杀戒献祭神明!”
数十位金丹修士已逼近到了五十丈外,并已摆出围攻之势,忽然像是惊鸟炸群,惊慌四散而去。
杀人献祭?
或为魔门的手段,谁不害怕啊!
赖冕已收起翻天鼎,他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一边怔怔看着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詹坤踏空而起,却不敢趋前,他也被那邪狂的气势所慑服,犹自瞪着双眼而难以置信的样子。
却见于野忽然转身返回,低声道:“走——”
两人面面相觑,却不敢迟疑,一左一右抓着他的臂膀飞遁远去……
此时,依然有人在远处观望。
奎家后院的半空中,奎昕踏剑而立。风雨已渐渐停歇,她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晴朗之色。而她心头的怅然更浓,便如那春雨未了而花落成泥。
于野,在岐山闭关六十三年。与他相隔十余里,却好像隔绝了天地而无缘相见。待他再次现身,惊鸿已远。
归道长的那段话,赖冕的解读最为契合本意。
所谓的狗死离家,无非调侃。也许道长早已看破她的心事,提醒她与于野的缘分已尽。既然他是飞鸿,注定惊艳绝世,倘若他是蛟龙,终将回归天涯……
此刻,百里外的山峰上落下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是文桂,另外一位粗壮老者,正是天梁门的门主孟霸。两人顾不得寒暄,匆匆出声——
“于野何在?”
“哎呀,师兄你晚来一步,他被人抢走了!”
“是谁如此大胆,你何不出手阻拦?”
“乃是他的两位好友……不,赖冕乃是他的仇敌,却拼死救他,我着实不懂,也打他不过……”
“天机门有无动向?”
“呵呵,鄂安带着三位长老尾随赖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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