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氏兄弟入座后,并没有立刻开始议事。
事实上他们又等了一会,又有羊家兄弟赶到。
羊固,黄门侍郎,但以书法出名,尤擅草书、行书。
羊炜,太仆,不知所能也。
从泰山羊氏内部辈分上来说,羊固高一辈,他与羊曼、羊、羊献容是同一辈人。
羊炜父亲羊济曾任大普朝护匈奴中郎将,他还有个兄长叫羊鉴,仕官伪梁,
任冀州都督。
听起来与北方勾勾搭搭是吧?那你看看山氏兄弟呢?
太子妃山氏是羊曼、羊的外甥女就不谈了,山玮二弟山世回任伪梁左骁骑卫长史,这又怎么说?
真揪着这个不放,你就没人可用了。南渡士人哪个没有北方亲戚?
实在不行,你先把王导抓了。
对了,刘隗、卞壶也得抓,要抓的人太多了。
今上和邵勋系出同门,一个是司马越宗人,一个是其家将,各自收拢了一部分司马越势力,真分得清吗?
简直庸人自扰!
「道安,何来之迟?」山玮笑着向羊固打了声招呼。
「说来也是晦气。」羊固叹道:「今日换便服上街,遇一道人,非要强卖符水,回来晚了。」
「道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山玮说道:「还是僧众好,劝世人去邪累,澡雪心神,积行树功。如此,便可化恶为善,世间便没那么多戾气。」
「可不能这么说。」羊炜笑道:「宣帝可是鬼官。」
此言一出,在座五人皆笑。
「卿等在说什么?」司马衷从外间走了进来,问道。
「在说丞相乃受道世家。」山遐扫了一眼众人,说道。
其余几人但笑不语。
「何止琅琊王氏?」司马衷坐了下来,道:「谢氏、孙氏、殷氏皆是。吴地大族如葛、陶、沈、孔等一般无二,便是我那幼弟,身边都有道士。」
当然,他忘记提到了司马家,他们家才是真的信道啊。
「谈正事吧。」司马衷揉了揉眉头,道:「昨日伴驾出巡,途中陛下提起北伐中兴之事,言辞急切,孤不得不应承下来。邵贼三月便已入关中,四月攻凉州,胜负犹未可知。朝中公卿皆以为凉州山高路远,未易攻伐,短期内或相持不下。但若迁延日久,凉州恐不利也。」
「又,荆州陶侃来报,有凉州使团借道蜀中,抵达江陵,这会正往建邺赶来。如此忠心,须得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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