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要如何处置他。”
玄怡真人笑了一声,微微掀了袍子,露出那一双银底黑纹的玄靴,把腰间的那一枚黑云银雀之瓶解下来,朗声道:
“这一枚【净隅功德瓶】是我师尊传下,也是我道统的宝贝,可这瓶很重,若不是命厚的,拿在手上就是催命符,我这一次来海内,本来也是找一个以身持瓶的童子。”
他嘴角一勾,笑道:
“这人不能没有修为…可你要说苏晏、肖远之流,一是抢不过,二来端个瓶子也大材小用,白寅子好歹筑基,找不到童子了,老头也能用一用。”
李曦明不全信他,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白寅子可没有多少寿数了。”
玄怡不置可否,李曦明低头问道:
“你呢?”
白寅子这才抬起头来,脸上都是汗珠,迷茫不已。
玄怡是祖祖辈辈的东海修士,也就看着李家这个正道招牌,李曦明本人在此,肯多说两句话,哪里真的在乎白寅子的意见?眼下笑了一声,戏谑道:
“你个老头不识得好歹,这是多大的机遇,昭景真人说了,你寿数不多,活过这几年有个什么兴头,跟在我身边,给你喂一二灵药,临死了给你转条生路,怎样都比坐了几年等死好。”
“你今个儿从这里出去了,是一定要死的,真人哪能一日日跟着你,岂不是叫他为难?只有你一日日跟着我,才是一条活路!”
他一句话半真半假,向着两头说,白寅子咚咚地磕起头来,呼道:
“拜谢真人!小人明白了!”
李曦明默默捧着茶,白寅子的这一句话其实化解了不少尴尬,这老人既然决定了,他也不想多事端,问道:
“长奚前辈生前做了好些安排,静怡山可有所了解?”
玄怡摆手,饮了茶道:
“没什么大事,替他护一护孔孤漠而已,倒是朱宫,跑去把人家全家都收起来了,叫我左右有些尴尬,若是孔孤漠以后有了出息,岂不是第一个恨她。”
他似乎与朱宫真人关系不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翘起靴子来,只道:
“她没怎么接触过释修,叫人家吞她的兵器…唉,不提她了,谢过昭景成全!”
他还未言毕,见着天上雪花飘飘,顿时收敛了神色,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下来了,唏嘘道:
“秋湖来了!真是好久不见!”
李曦明当然知道宁婉来了,无论玄怡有没有什么可避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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