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天霍还暗暗提醒,告诉他有贵客南下,问他是否一定要在此地停留…可如今一看,真是好大的人物!
‘他到底是为我而来,还是顺道南下来观看?’
‘这般慢慢悠悠,到底是何意思?我紫府至今已经有多少日子了!以神通的速度,早就够我跑到海角几个来回了!落霞如果真的想留我在海内,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破,为何这般磨蹭?’
‘好像巴不得我走,其实很勉强,见我不走了,这才顺道来一来,可如果我当真出走海外,又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神色低沉,那双金眸紧紧向前方盯着,心中的念头变化不定,起伏不停。
‘随便出动一位就是神通圆满的大真人,落霞到底多少真人,多少真君。’
黎客楼中喧闹异常,他的思绪与心念极为冷静,一旁李周洛却一身冷汗。
李周巍无缘无故、驾神通到了这楼中,又请人秘密将两人先接走,是有异常无疑了。
而让紫府动尊驾,此地莫不是有神通委身其中!
他只得放了手中箸筷,与李绛宗对视一眼,默默起身,那黎客楼的掌柜本该侍奉在旁,此刻已经没了踪迹,李周洛暗暗松了口气,两人佯装有事,从一旁顺阶而下。
这整间酒楼最中间的位置本是最显眼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此刻似乎是戏子哭得正精彩,无人察觉只余下两个空位了。
李周巍微微抬头,听着上方的角儿求起天来,盼望上天还他族人,唱道:
“白骨盈,春冻血。一道半江红泪飘,我孤身做鬼魂…父兄呵!旧时光景何处去?余我精神冷…身似残木水无根,敝衣也难护,谁家凄凉人…”
中年人男子听得默默叹气,台上又有两个华丽衣物的角儿登场,腰间披着白丝,象征腾云驾雾,听上头唱白道:
“邀仙岳,座黄台,看霞半辞天光景,雪烛艳灵衣,红尘事事妥贴否?恨不是浮云。傔从麟蹄山中驹,玄窗下界仰风流,子弟呵!怎地作了鬼也!”
李周巍听了这一路,原本搭在腕上的手也停了,一言不发,左右之人却呼起来,一二句都是在说仙鬼之事,更有人叹道:
“有仙不求,还有什么活头!”
话语间,先前作妖鬼的老人又上台来,气势汹汹地蛊惑道:
“兴碧宫,铺玉楼,光映鬼风额前血,三殿宫,明月雨,收性自能作金虹,成仙若有道,岂使尔得之?只怕是——风枝吹笛乱,涎龙香自熏。”
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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