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杨将军治军严明,却也与我等同食同住,亲如一家,亲自传下越兵战法’。”
李玄宣瞳孔放大,声音略有些颤抖:
“如今当然知道…杨天衙就是为了用万人的军阵祭炼兵器的…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他堂堂筑基修士,堂堂越国帝裔,为何去和凡人同食同住,亲如一家…”
“他是有意的,他第一个注意到了我家,注意到了身上的魏李血脉,比谁都要早…比谁都要早…”
李玄宣的话长含深意,让李曦明脊背生寒,他放了手中的杯,低眉道:
“也就是说…他早就见过老祖宗了,甚至…是有意放老祖宗回去,去望月湖。”
“正是因此…他才会无缘无故替我家作保…”
李周巍面色沉沉,接过话来:
“也是从那时起,阴司的手段早已经安排好了,青穗峰上不是袁湍峰主去找的人,而是帝云峰自己找过来的,至少有可能是帝云峰有意让她找上门来…”
“我家的魏李血脉暴露…杨氏也是意料之中。”
李曦明欲言又止,李周巍的神色却一点点阴沉起来:
“如若说,魏李血脉与杨氏血脉的结合是阴司的推动,那晚辈便有疑虑了——不留痕迹的结合必然要使李氏先进入青池宗,如此一来,当年的青穗峰峰修司元白,难道是真的恰好途经此地么?”
他的话语让李曦明隐约有了冷汗,李周巍却眯起眼来:
“如若说家中长辈入宗本是第一个目标,那么剑仙展露天赋,得到太阴月华恐怕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就不得不放弃了…”
“可司元白呢?”
李周巍语气微冷:
“他从青池无故失踪,只有一句遁去西方的话语,一失踪就是一百多年,至今没有踪迹,谁都寻不到此人…连司元礼都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会不会是有缘故的呢?”
李曦明面色没有太多变化,静静的坐在原地,心中却早已是天翻地覆,寒意滚滚。
司元白。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司元白甚至勉强算得上他师祖,他的失踪是萧元思的心事,本应时时挂念才是,可这么一说,他心中突兀的跳起一股疑虑过来:
‘如果师尊时时挂念着司元白…即使萧真人不管…当年我成就紫府,亲自去湖边接他,与他交谈许久,他就应该问我才是……’
‘可他没有。’
萧元思是何时记起来司元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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