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杀戒,一路屠戮而来!
这倒是让她暗暗叹气,看着狼狈的丈夫,默然无言。
庄平野在外头的那点事她并非不知道,她心中也明白庄平野来湖上自然不可能是对她一见钟情,金屋藏娇也好,寻欢作乐也罢…好歹人聪明,把事情处理的很周到,不让她李行寒难堪,这么多年倒是相敬如宾地过来了。
她早些时候有些异样,后来慢慢也习惯了,替他处理族中事务之余,修行练剑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去强行改变一个人的天性——十有八九反倒惹得四处不安,鸡飞狗跳。
‘我最钟情的是剑,也不应要求他最钟情我。’
可如今的变动天翻地覆,可能是知道自己余生可能都要在妻子娘家的鼻息下苟延残喘,庄平野的声音极为柔和,往日那些藏在骨子里的不卑不亢也不见了,甚至有些担心她秋后算账的提心吊胆。
这反倒让李行寒有些怜悯了,庄老爷子抓着她的手泣下恳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只摆手道:
“你不必怕,老爷子既然能拖着重伤从前线一直回到大漠,一定有神通使力,金一上宗也不可能不知道…应当是碍于什么约定无法直接下场,默默使力而已。”
庄平野本是明白人,一点就通,暗暗松了气,却依旧在看她,李行寒却在注意窗外,望见远方杀声大起,面色微微变化:
“方才过去的是谷烟庙!”
“啊?”
这让庄平野骇然一惊,低声道:
“你的意思是…西边必然有一支兵马沿着近道提前到了此地…”
“要么是想拦住大漠的修士不使之逃去湖上…要么就是提防着湖上趁乱进取,夺取大漠的地盘!”
李行寒点头,答道:
“我看是怕湖上得到消息…想出其不意,试一试夺取西屏山!”
夫妻俩在车间坐了一阵,只觉得雨水越来越大,前后的马蹄声已经被淹没,一路却畅通无阻,直到风声雨声突然一歇,车前骤然落了一人,声音威武有力:
“属下丁威锃…奉尊魏王命令,前来为小姐接驾!”
‘魏王…’
李行寒略有诧异,可丁威锃她自然认识,庄平野得了她点头,则浑身一软,叹出一口气来,眼神浮动地去看妻子,李行寒客气道:
“麻烦丁客卿!”
这软帘一掀,透进来一二分潇潇的冷雨,庄平野陪着笑招呼了这位客卿,急忙将双手按在棺椁上,轻轻敲了敲,里头全然无反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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