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让秦桓愣了又愣,他万万没想到宋微尘所求竟与她自身无关。
“……这就是你所求?”
“是,这便是民女所求。”
不止秦桓犯嘀咕,便是秦雪樱听了宋微尘的话也暗自吃惊,她这是作何?明明爱极了墨汀风,却在被当众夺爱之后不争不抢,甚至主动为自己铺路?
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只不过秦雪樱还有些自知之明,她知道宋微尘所言非虚,若明着说婚约,今夜保不齐要以闹剧收场。
可秦桓不这么想。
说到底,境主根本不信墨汀风会当众驳斥拒婚,能娶长公主已是天大福祉,是在为他日后大好前程铺路——去上界出任要职、入仙籍做真君指日可待,他身为司尘怎会不懂?
呵,到底是没什么见识的小女人,以为男人的疆域只有她们的后花园那般大。
“桑濮姑娘,你多虑了。”
“况且婚姻大事,怎可语焉不详。不过,孤念在你是为雪樱着想的情分上,允你重提所求。”
……
宋微尘忽然明白了。
境主之所以在墨汀风缺席之时擅自做主宣布他与长公主的婚讯,不是蓄谋已久,而是根本不在乎。
在秦桓眼里,【婚姻不过是一场评估双方利用价值的长期战略合作】,与爱情毫无关系。
他能将女儿许配给墨汀风,说明看得起,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赌他感恩戴德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拒绝。
“呵……”
宋微尘实在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她隐忍了太久,突然好想不管不顾看一场打脸好戏。
去他妈的“成全”,老娘字典里压根没印这两个字!
“境主大人教训的是,民女不该自以为是。”
她眼珠一转,既然这个老登反复让自己“求”点啥,那不妨趁热开口,老话说得好,天与不取,必受其咎。
“境主大人,民女能不能求个护身符?我见识短浅言行无状,生怕日后会惹您和长公主生气,所以想预先求个免罚牌护身。”
秦桓笑了,这才对嘛,有怕有求,人之常情。
哪会有人不考虑自己,却一心为别人思虑。
相形之下,刚才那番虚情假意的“为长公主声誉的担心”实在惺惺作态,还是这样明目张胆求索的样子更讨喜。
“准了。”
秦桓从怀里掏出一个刻着家徽的精致令牌递给宋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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