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祁文觉面上不显。
扶老夫人叹了一声,声声哽咽,痛心疾首地捶胸道:“陛下,扶云卿能言善辩,老身年纪大了,不如她会颠倒黑白。”
“她身怀武功,若不想伤兴业,只需夺了他的刀即可,又为何重伤他呢?可见扶云卿早起了杀心,是蓄意杀人!请陛下主持公道!”
“夺刀后是误伤。”扶云卿没忍住,低低啜泣,故作坚强道,“自父亲战死之后,二伯父便处心积虑想抢家业,臣女与弟弟在扶府可谓是夹缝求生。前有二伯父下毒纵火,后有堂弟提刀杀人……”
“臣女父亲为国为民一生,自他壮烈牺牲,一双遗孤便遭如此对待……早知活得如此艰难,臣女与胞弟,还不如随着父亲母亲一起去了,也免得在世上受人算计暗杀。”
说到后面,扶云卿哭的隐忍克制。
暴躁的周咬雷上前一步:“陛下,万不能寒了众将士之心!镇国大将军战死,一双遗孤便遭如此对待,末将等人皆是从军之人,倘若有朝一日为国战死,念及家中妇孺,只怕死也不瞑目!”
“微臣附议。”儒将宋文晟手执笏牌道,“扶庭伪造遗书夺大房家业之际,恰巧臣也在场,老夫人有私心偏袒,这一双姐弟,不可谓不可艰难。”
“就算扶兴业奸辱少女有错,扶云卿也不该起杀心!”瑜妃生父,陈御史上前一步,神色冷硬地厉声批驳,“扶云卿夺刀后重伤扶兴业!重伤他人者,理应入狱判刑三年!”
扶老夫人点头道:“陈御史明断是非,十分有理。倒是二位将军从前跟着鹤霄征战沙场,想庇佑扶云卿,老身能理解,可在律法面前,二位就不要感情用事了!”
一旁捋着胡须的何丞相,沉稳地淡声道:“扶兴业有罪,二房有罪,扶云卿伤人亦有罪。”
扶老夫人藏住眼中一抹得意,按捺住情绪,扫向扶云卿。
群虎环伺,都巴不得她死。
扶云卿抬眸,与老夫人老谋深算的眼睛对视,目光平静,上前一步,跪地道:“请陛下恩准,允许当日在场之人,来殿前为臣女作证。”
“准。”祁文觉道。
下刻,扶歌搀扶着重伤的媚芙、福嬷嬷牵着宋英一瘸一拐走来,还有肩绑襻膊的豆腐西施……
五个女子,站在扶云卿身侧齐齐跪下,异口同声道:“若陛下与诸位大人,要罚扶姑娘,不如罚我们。”
扶歌眼底噙着泪,虽不敢面对那九五之尊,却也鼓起勇气,音线颤栗地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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