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匹往前奔跑的不老神驹,眯眼功夫,已是12月开头了。
现在是什么季节?深秋末期?初冬?我不知道。
总之,我想正应该是荒凉而又凄清的时候。
湾里的风是极大的,学生们通常穿着厚厚的保暖服,偶尔可见靓丽女生戴着花色的围巾在稀疏的人流里穿梭。
当风一刮起来,他们便都缩起身子,紧绷着神经,尽管衣物不算单薄,看上去却依然瑟瑟,像一只只不肯过冬的熊迎着风潮彳亍而行。
一连几日,天气都是阴郁的,我的心情,也仿佛是被遮上了一层。只是这一层,是难以同浮云那般飘去的,似是结痂的伤口,如果用尖锐的东西剔去,便会传来穿肠的刺痛。
这种痛,即使是先前我已判定己身“心仿佛约莫是差不多死亡”的躯体也不禁颤抖,感到毛骨悚然。
盛开在路边的野花啊,请你告诉我,人与人之间为何要存在无形的伤害?
一方沟通,一方消匿,一方询问,一方忽略,一方背光,一方向阳。
无数张灿烂嬉闹的笑容中,是幽暗的森然凝结。
阳光打在身上,温暖的仅是皮肤,冷月投入眼睑,寒绝的是心魂。
大概,没有一种景象,能比在漫漫长夜中独自背包时低头自语恒久徘徊更为寂寞。
大概,没有一种声音,能比在嘈杂人群中孤身黯然时听得招呼回首惊鸿更为感动。
我不清楚这是不是每人必经的阶段,背光期,也许极少,甚至完全没有出现在开朗者的词典里。
将太阳光斜披在双肩后,掩住脸庞,沉默地往无人烟的暗巷处快步疾行。这便是背光者的宿命。
枯黄的树叶飘在浑浊的湖面上,余辉恣意洒泻间,流失的是绿意,却带不走点点金星。
然而余辉转瞬即逝,光射在轻柔的湖面,被残忍地折成两段,一面背阴,一面背阳。
湖波粼粼,它终究是在白鹅悠闲的鸣叫声里撕开了面孔,荡漾着,扭曲着,咧出令人心悸的微笑。
“蠢货!”
“这位同学,你在骂谁?请你把话说清楚!”
“蠢货,我在骂你。”
“可以告诉我理由么?”
“他这么做,付出生命,只是身为一个丈夫的本能,那生死一刻,他只是在想着拯救他的妻子,人性的光辉自然会有天地来认可,而你,却把这种本能,当做英雄的代名词来赞颂弘扬,没错,他是英雄,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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