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太上在位时,就因着深沟淤塞导致京师缺煤,柴火、炭等取暖之物,冬日里暴涨了一倍有余,闹出好大事端来。其后太上拨付四万两银钱,又命工部清淤,过了半载这才疏浚了。
忠勇王蹙眉,又习惯性看向李惟俭。
李惟俭顿时哭笑不得,赶忙道:“王爷,学生于水利一事全然不通啊。”
忠勇王叹息一声,说道:“今年且这般吧,趁着还不曾淤塞,赶紧将两亿斤煤炭发送京师,得了银钱再行清淤之事。”
股子交易所还不曾开张,内府所得银钱除去造水塔、水管子,余下的大部都用来采买废弃煤窑了,真真儿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转头忠勇王又道:“复生这物什……嗯,待回头有了银钱就造。”
李惟俭笑着拱手领命。轨道滑车先造出来,多延伸出去几里就是窄轨铁路啊,他李惟俭可是为来日的火车在做准备。
这日李惟俭随着忠勇王又转了几个山头,待到日暮时才往回返,等到了家中已是掌灯时分。
进得正房里,李惟俭卸下披风,红玉就道:“四爷,今儿大太太打发人来过问了几次,想着有事儿来寻四爷呢。”
“嗯。”李惟俭应了声径直去净手。
邢夫人来寻,本就是题中应有之意。东跨院儿两口子既然觊觎他身上的股子,哪里肯就这般得罪了?总要事后补救才是。
红玉偷眼打量李惟俭,见其面色如常,随即又道:“我还听说,二姑娘今儿可是病了呢。”
迎春病了?想来定然是心病了。这荣国府比之四下漏风的皇宫都不如,有什么大事小情,转眼便会传得人尽皆知。想来昨儿自己走后,二姑娘迎春必是中了招,那丑态展现人前,莫说是迎春这般性子,只怕换了爽利的探春也要没脸见人。
李惟俭蹙眉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摊上大老爷、邢夫人这般的亲爹、后妈,二姑娘迎春也是怪可怜的。他便想着,来日嘱咐了司棋,总要护着二姑娘才是。
红玉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昨儿李惟俭虽没对她说什么,可夜里香菱值夜,晴雯在厢房里很是为李惟俭抱不平了一阵,红玉今儿又听了外间婆子说嘴,隐隐便将昨日之事忖度了个七七八八。
大老爷、大太太谋算俭四爷自然可恨,可四爷中了招,径直回来就是,为何偏要去那等污秽之地?倘若染上了病灶可如何是好?
再有,四爷行事虽有章法,可到底比她还要小上一岁,就怕识得此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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