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记性好,连忙复述了一遍。忠顺王听罢不屑笑道:“都是些臭鱼烂虾,不值一提。”
正待此时,有侍卫快步进来道:“王爷,开盘了,水牌挂出来一两一钱二,尚且没人摘牌。”
忠顺王嘿嘿一笑,说道:“合该本王得财啊,周安,伱去寻那顺天府的人,先拆借个十万股来。这股子连跌了两天,也该涨上一涨了。”
周安不敢怠慢,连忙去办理此事,这且不提。
外边厢,人字号雅间里,大老爷贾赦静气凝神默默运气。身旁小厮将那册子反复诵读了三回,大老爷这才摆摆手止住了。
张开眼来若有所思,心下犹疑着这拆借是好是坏。便在此时,贾琏快步入内,拱手道:“父亲,瞧清楚了。”
“哦?”贾赦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买涨还是买跌?”
大老爷这些时日盘桓股子交易所可不是白混的,赚得多、赔的少,慢慢儿的竟摸出来了一些窍门。什么窍门?那便是跟着大户走啊,大户买他就买,大户卖他就卖,如此方才无往不利。而这交易所里的最大的大户,除了忠顺王还能是谁?
是以每日家贾琏要做的不多,只盯紧了忠顺王便是了。
“我瞧着周长史寻了顺天府,不知拆借了多少股子,只怕待会子这水牌要看涨啊。”
“嗯,那就买!”
贾琏生怕迟了买不到股子,应承一声扭头就跑,大老爷贾赦的本金一万一千两,加上贾琏昨儿软磨硬泡自王熙凤手中得来的一千两银子,总数一万两千两砸下去,那水牌顿时看涨,眨眼就到了一两一钱四。
买定离手,贾琏随即挤在人群里死死的盯着两名小吏摘、挂水牌。足足过了一炷香,那水牌也不曾变动,贾琏手心儿里出了汗,正心下惴惴之际,便见一名小吏飞奔而来,摘了水牌重新挂上,价码已然涨了一分。
贾琏稍稍松了口气,隆儿挤过来问道:“二爷,大老爷问涨了还是跌了。”
贾琏不耐道:“自己瞧,这不就涨了一分吗?”
隆儿领命,正要转身而去,那小吏再次挂出水牌,价码竟一下子跳到了一两二钱!
赚了!
贾琏狠狠攥了下拳头,待舒出口气,面上现出笑容,又成了那风流翩翩的公子哥儿。
过得一个时辰,价码在一两二钱五来回波动,贾琏已然在考虑要不要脱手了。偏在此时,那水牌再次看涨,一分、五分、一钱,待过了午时,水牌上的价码竟跳到了一两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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