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道:“记不清了,只记得穿着澜衫。”
吴谦又翻来覆去过问了好半晌,见实在问不出旁的来,便苦着脸皱眉苦思,点过一名番子,拿过一本册子来翻看。
李惟俭也不出声,只自行思忖。为了个小小纸鸢,何至于如此大张旗鼓?这内中莫非牵连了什么大案不成?
站着的红玉见吴谦并不说话,心下顿时忐忑起来,咬着下唇求助也似看向李惟俭。
李惟俭思忖了下,说道:“红玉,那士子长相你可还记得?”
“四爷,真记不得了。”
“大抵什么脸型?”
“方方正正的,好似国字脸?”
“鼻子呢?是大是小,是高是矮?”
“适中。”
“嘴、眼、眉毛、脸颊,你仔细回想一下。”
红玉迟疑着说道:“实在记不清了……对了,那人脸上有块胭脂胎记。”
一旁翻看册子的吴谦忽而抬起头来,厉声问道:“胭脂胎记?多大?形状如何?”
红玉道:“大抵有拇指大小,瞧着像是个桃心。”
“好!”吴谦笑将起来,他生得恶相,笑起来比板着脸还难看。“红玉姑娘所说于我慎刑司有大用,若来日捉了贼人,本官必不吝重赏。”
说罢起身,朝着李惟俭略略拱手:“李秀才,本官此番搅扰了,来日必当摆酒赔罪。”
李惟俭送瘟神也似起身拱手:“郎中言重了,我送郎中。”
李惟俭送至园子门口,目送吴谦领着十几个番子打马而去,心下犹在狐疑着到底是什么大案。转念一想,左右与他无关,便暂且抛诸脑后。
回得园子里,红玉兀自有些不安,凑过来道:“四爷,无事吧?”
“没事儿。”
红玉蹙眉道:“不想买个纸鸢也能招来慎刑司。”
“许是贼人也买了纸鸢,罢了,左右与咱们无关,你也莫要多想了。”
红玉应下,随着李惟俭一路回返。
这日临近午时,严奉桢终于回返了。
因着二人实在熟稔,也不用李惟俭去迎,严奉桢便自顾自地进了园子。李惟俭得了信儿寻到致远堂,便见二公子风尘仆仆,这会子正抄起茶盏牛饮。
“景文兄何来之迟?”
“少掉书袋,我可不耐烦听这个。”严奉桢蹙眉道:“这两日真真儿折腾死人。”
“忠勇王不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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