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又处处为其考量,得良人如此又有何求?
只道:“紫鹃素来重情重义,我信她。”
紫鹃感念,不禁红了眼圈儿。有黛玉这一句,便不枉她贴身照料几年。当下黛玉虚扶,将紫鹃搀起。紫鹃自去将匣子收好,临放入箱笼之际,打开来略略瞥了一眼,便见内中足足一叠千两银票,只怕有上万两之多!
紫鹃深深吸了口气,暗忖,也好,俭四爷瞧着这般上心,又不似宝二爷时不时惹姑娘生气,也算是良配。
紫鹃将匣子收好,便乖顺躲在一旁。那边厢,黛玉与李惟俭虽有千言万语,临别之际却只剩下叮咛、嘱咐。
一个嘱咐好生将养,一个叮咛万事小心。贾琏还在外头,贾雨村这会子说不得也快回来了,因是李惟俭不好多待,略略说过一会子话便起身离去。
黛玉起身将李惟俭送至门前,李惟俭便顿足返身道:“妹妹身子弱,留步吧,我去看看香菱、甄大娘,过会子便走。”
黛玉道:“俭四哥要连夜回京师?”
李惟俭笑道:“怕是回不去了,不过此番又不是公差,此处驿馆又住满了,只能另寻他处凑合一宿,明儿赶早回京师。回吧,我走了。”
说罢,李惟俭绕过屏风推门离去。
黛玉嗫嚅半晌,待紫鹃行将过来方要张口劝说,黛玉便道:“紫鹃,取纸笔来。”
紫鹃紧忙应下,取了笔墨纸砚,又在一旁研墨伺候,便见黛玉提笔蹙眉,旋即落下娟秀字迹。
另一边厢,因着甄大娘染了风寒,是以与香菱独住一处。李惟俭一出来,晴雯、琇莹自是跟了上来,到得香菱处,那甄大娘生怕过了病气与旁的,死命让香菱拦着。
李惟俭无奈,只得隔着门过问几句,眼见甄大娘果然无事,这才回转。晴雯、琇莹两个自是腻在其身旁,三人走出去不远,忽而听得后头声响。李惟俭转头儿就见香菱追了出去,却生怕将病气过给李惟俭,因是只远远站着。
见李惟俭看过来,紧忙跪伏下来,朝着李惟俭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其后不待李惟俭言说,起身又跑回了屋里。
与两个丫鬟依依惜别,李惟俭正要出驿馆,忽而听身后招呼,却见紫鹃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四爷——”趁着四下无人注意,紫鹃紧忙将纸笺塞给李惟俭:“——我们姑娘送四爷的。”
“嗯。”
李惟俭将纸笺收好,转头与贾琏招呼一声,问明贾雨村还不曾回返,这才领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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