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抬眼便见帘栊一挑,宝钗并薛蟠急匆匆迎将出来。
二人瞥见李惟俭俱是一怔,待莺儿说过缘由,那薛蟠急切道:“俭兄弟,千错万错,过往都是我的错儿,还求俭兄弟好歹救我妈妈一命。”
李惟俭与宝姐姐对视一眼,便道:“不相干的,姨太太如今在何处?”
宝钗便道:“俭四哥随我来。”打了帘栊将李惟俭让到内中,宝钗又怕薛蟠惹恼了李惟俭,因是驻足道:“府中太医一时走不开,哥哥赶快去外间请名医来。”
“对对对,我这就去!”
见薛蟠扭身便跑,宝姐姐这才进得内中。行了两步,便见李惟俭已然进得暖阁里,这会子落座床头,正捏了薛姨妈的手腕切脉。
宝姐姐顾不得杂乱心思,赶忙凑过去,却生怕搅扰了,因是一言不发。
良久,李惟俭收回手,说道:“形气愤然勃然,脉沉弦而滑,胸膈喘满;其为气逆之证,属于气实而厥者。姨太太这是气急攻心啊。”
薛姨妈身形略富态,料想锦衣玉食的,只怕血压不低,这会子可不敢仓促掐人中,那非但救不得人,反倒会害了人。
因是李惟俭抬眼看向宝钗道:“取蜡烛、钢针来。”
宝钗一摆手,莺儿赶忙取了来。
李惟俭接过,钢针在蜡烛火焰上燎了须臾,抄起薛姨妈手来对准中指便刺了进去。
便听得薛姨妈呻吟一声,倏忽转醒。醒来瞥见李惟俭,讶异间正要起身,却被李惟俭紧忙止住:“姨太太莫动,待脉象舒缓了再起也不迟。”
薛姨妈略略歪头,便见中指上鲜血汩汩涌出。宝钗也道:“妈妈好生躺着,哥哥去请大夫去了。”
薛姨妈不由得悲从心来,哭道:“我的命怎地这般苦啊!呜呜呜……”
宝钗一个劲儿地劝说,却不见成效。李惟俭盯着薛姨妈手指,眼见其心绪略略平复,鲜血再不汩汩呲出,这才让莺儿寻了纱布来包裹。
宝姐姐不好将李惟俭撂在一旁,略略宽慰几句,便起身相询:“俭四哥,我妈妈如何了?”
“不妨事,不过是气急攻心。可用四磨饮子去人参,加木香、枳实,合五磨饮子,吃上两副药就没事儿了。”
宝姐姐嗫嚅一福,道:“此番多亏俭四哥了。”
“不妨事。往后饮食清淡些,切忌大悲大喜。”说话间李惟俭起身,道:“姨太太好生养着,我这边厢还要去见老太太。”
这会子薛姨妈失魂落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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