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详情,若逼得其走投无路去衙门告发了——”
薛姨妈顿时吓了一跳,忙道:“都是自家亲戚,蝌哥儿不至于如此吧?”
宝钗好一阵无语。占着二房两万八千两银子不给,心下全然没当二房是自家亲戚,人家要告发妈妈又记起亲戚情分了……
眼见宝钗没言语,薛姨妈只得叹息道:“罢了罢了,只当是破财免灾。就盼着你哥哥娶了媳妇,能有个人约束着,可不好再这般混账下去了。”
薛家、夏家早有交情,宝钗小时见过夏金桂几回,知其性子刁蛮,治不治得住薛蟠另说,就怕这夏金桂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若其得知嫁妆被挪用,薛家又是个空壳子,来日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只是知道又如何?夏金桂已然是最好的人选了,总不能真个儿等自己结了亲再谋算哥哥的婚事吧?那岂非要拖延到二十几岁?
隔日是薛姨妈生辰,一早儿众人便来道贺,宝玉虽不情愿,可到底还是来了。
正赶上三春、黛玉、湘云、宝琴、邢岫烟都来道贺,宝玉顿时忘乎所以,恨不得就此留在家中,借着庆生与姊妹们耍顽一番。
奈何终究只是奢望,不到辰时宝玉便被王夫人催着出了府,领着小厮乘坐马车,意兴阑珊往那金台书院而去。
因着不是整生日,是以薛姨妈庆生不用公中拨银子,小辈不过送些物件儿凑趣,邢夫人、王夫人各自凑了二十两银子,李纨、王熙凤这般成了婚的小辈倒是送了些好物件儿。
薛姨妈寄人篱下,也不想大操大办,不过是叫了一桌酒席,又赏下银子,请了十二个小戏子来助兴。
至于贾母,不过是打发鸳鸯来送了物件儿,说了两句吉利话罢了。
这一场欢宴闹腾了两个时辰便罢休,一众金钗纷纷离去,独留下薛蝌与宝琴。
宝钗心下警惕,这会子扯着宝琴说着闲话。薛蝌不善饮酒,刻下满面通红,待薛姨妈换过衣裳这才起身相迎。
薛姨妈落座后便僵硬笑道:“蝌哥儿这几日……怎么不见来我这儿?”
薛蝌一板一眼拱手道:“回伯母,二房在京师有几处应声,侄儿总要看过一遭,做到心中有数。”
二房的几处营生,一早儿就被薛蟠发卖了。薛姨妈闻言面容更僵,道:“这……蝌哥儿也知,近些年营生愈发不好摆弄。你大伯去得早,多是你父亲打理,可你父亲又……文龙也不是个擅经营的,那不赚钱的营生砸在手中,赔钱不说,还平白肥了那些掌柜。我与姐姐商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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