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也将你调出去。”
玉钏儿咬了半晌下唇,一狠心,说道:“二奶奶,这汤盅里头多了什么,我也不知。先前太太是打发彩云去厨房取的,刚好那会子我就在左近,那后厨窗子敞开着,刚好瞧见那婆子开了汤盅往里头倒了一包药粉。”
王熙凤虽心中早有预料,可听闻此言依旧心底冰凉一片……好狠毒的心思啊!太太害死了自己,往后再没人与她争家业了吧?
不对,太太便是再狠毒,也不敢药死了自己,只怕这内中的佐料别有效用。
压下心下怦然,王熙凤赶忙扯了玉钏儿道:“好玉钏,今儿多亏了你,不然我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说着红了眼圈儿,又道:“亏我上下转圜、周全着,总想着全了大家伙的体面,什么骂名都是我自己个儿担着,临了还不对了她的心,竟想害死了我。”
因着姐姐金钏儿一事,玉钏心下头一个恨的是宝玉,二一个恨的自然就是王夫人。她们姊妹在王夫人跟前伺候了多少年?宝玉什么情形王夫人自己不知道?
分明是宝玉来调戏金钏儿,姐姐口没遮掩说了几嘴,转头儿就被王夫人打成了荡妇!
错非姐姐投井时刚好撞见二奶奶,只怕这会子坟头草都老高了。
因着金钏儿没死,去了王熙凤的布庄子,每逢回得自家,两姊妹聚在一处,金钏儿总会反复警醒玉钏儿,让妹妹远离宝二爷,免得再步了后尘。
玉钏儿如今年岁也大了,心中不免为自己打算一番。眼瞅着再过二年,定要被王夫人打发了去配小子,指望着往宝玉身边儿凑那是断无可能。思来想去,眼见姐姐金钏儿每月能得二两银钱,顿时就动了心思。
这两箱叠在一处,才有今日玉钏提醒王熙凤之举。
玉钏儿感同身受,她做丫鬟的,可不也是如此?
因是便劝慰道:“二奶奶也莫多想,许是……许是那药粉也是补身子的呢?”
王熙凤不置可否,掏出帕子擦拭了眼泪,说道:“你等一会子。”
说着起身去了卧房,转头出来,径直将一张百两银票强塞给了玉钏儿。
玉钏儿顿时慌了,连连推拒,说道:“二奶奶,我,我不是为了这个。”
王熙凤掰开玉钏儿的手,将银票塞了,又握住其双手道:“好孩子,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这个。我如今也不管家了,能谢你的地方不多。好在我外头还有营生,每年总能得个几千两银子。我也不求旁的,只求,只求来日她再害我,你能得空报个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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