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思量半晌道:“大老爷房里有个叫桃红的,论年岁比太太还大了两岁,前几年虽不得宠,如今却也轮流着照料大老爷。她也不是什么清倌人,只等大老爷一去便要被发卖出去,我回头儿寻桃红说说,想必她必定乐意。”
司棋道:“就知姥姥妥帖。”说话间自袖笼里抽出那一叠银票来,眼看王善保家的眼冒精光就要夺去,司棋紧忙往后一躲,正色嘱咐道:“姥姥莫要贪心,我的心思你也知道。来日果然如了意,莫说是千两,便是万两也有的。”
王善保家的紧忙道:“你是我外孙女儿,我还能坑了你不成?且放心,我心中有数。”
司棋见她如此说,这才将银票奉上,又叮咛一番,方才起身回了大观园。
却说王善保家的用过晚饭,装着心事又往东院去听吩咐。因着鸳鸯一事,贾赦与邢夫人闹了个没脸,且因着如今贾赦行动不便,邢夫人如今胆气壮了几分,很是与贾赦吵嚷了一阵。
随即干脆自己个儿回了房生闷气,再不理会贾赦。有姬妾一脸厌嫌地推了贾赦而去,王善保家的寻了空,路过桃红窗外往里观量,便见那桃红自枕头下寻了个角先生来。
正待使用,王善保家的忽而敲门,唬得桃红好一阵手忙脚乱。
待开了门见是王善保家的,桃红慌张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太太有吩咐?”
王善保家的笑吟吟道:“不慌,咱们进里头说去。”
当下关了门,二人到得炕上落座,王善保家的扯了半晌闲篇,忽而道:“太太这会子正恼着呢。大老爷这一病,连性子都比往常古怪了。”
桃红感同身受,蹙眉吐槽道:“谁说不是?如今自己个儿都动弹不得了,偏还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他又是个脾气暴的,一不对心思便要打人。也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王善保家的就道:“太太还好说,再如何说也有诰命在身,你可想过来日如何?”
桃红叹息道:“还能如何?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如今可不敢想往后。”
王善保家的正色道:“姨娘可得想想了,我可是听人说,大老爷这般情形冬日里可不好熬。”
又说过半晌,王善保家的忽而压低声音道:“如今却有一门营生,姨娘做好了可得五百两银子。有了这五百两,往后不就有了指望?”
桃红顿时关切道:“还有这般好事儿?却不知是个什么营生?”
王善保家的径直递过来二百两银票,压低声音道:“也不用姨娘为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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