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让人铭记。
小螺方才告辞而去,转眼红玉又来了。招呼过后,先行将一些银稞子送了来,说道:“伯府定例,都是每月初十放月例,这个月邢姑娘来的迟了一些,倒是不好结算。因是不如先行折算给付了,往后的循着日子放月例也好计算。”
这是报酬所得,却也是一番恩情。邢岫烟心下感念,收了银子道谢不已。
却看红玉又自身边儿丫鬟手上拿了一件棉衣来,说道:“傅姨娘如今有了身子,过往的衣裳都穿不得了。前些时日散去了不少,如今还剩下一些,邢姑娘若不嫌弃就拿去改改。”
一件半新的棉衣,又是一番恩情,邢岫烟推拒不得,只好也收了下来。她不知宝琴与邢岫烟所思所想,只道是李惟俭指使家中姬妾所为,因是心下不禁生出旖旎来:莫非李伯爷真就对自己有意?又许是……仅仅是怜悯自己罢了?
邢岫烟往回走时,心下一时间思量不分明,顿时蹙着眉头好生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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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时,有婆子来传话,说是王夫人顾念凤姐儿院儿前的倒座三间小抱厦寒凉,因是便将大观园正门前的辅仁谕德议事厅分拨了出来,供探春等素日里处置家事。
探春谢过王夫人,起身便往议事厅而来,路上正巧撞见平儿。探春便寻过去说道:“我有一件大事,早要和伱奶奶商议,如今可巧想起来。你吃了饭快来。过会子我也叫了宝姑娘,咱们三个人商议了,再细细问你奶奶可行可止。”
平儿应承了,随即便道:“三姑娘总要先说个由头,免得我们奶奶问起了我什么都不知。”
探春一想也是,便先行将胭脂水粉之事说了。
平儿答应而去,到得凤姐儿院儿便将此事说了。凤姐儿听罢禁不住赞道:“好,好,好个三姑娘!我说她不错。只可惜她命薄,没托生在太太肚里。”
平儿笑道:“奶奶也说胡涂话了。他便不是太太养的,难道谁敢小看她,不与别的一样看了?”
凤姐儿叹道:“你哪里知道,虽然庶出一样,女儿却比不得男人,将来攀亲时,总有一种轻狂人,先要打听姑娘是正出庶出,多有因为庶出不要的。
殊不知别说庶出,便是我们的丫头,比人家的小姐还强呢。将来不知哪个没造化的,挑庶正误了事呢;也不知哪个有造化的,不挑庶正的得了去。”
说着,又向平儿笑道:“你知道我这几年生了多少省俭的法子,一家子大约也没个不背地里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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