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事儿,所为的还是心中志向。不过这家中银钱再多,也不好太过靡费,引得有心人觊觎就不好了。”
宝琴合上册子道:“林姐姐说的是。”
她心下不由得暗忖,比照林姐姐,还是云姐姐好说话,若是往后能随在云姐姐身边儿就好了。
却说这日李惟俭不过点了卯,不到午时便从衙门离开,径直回返了老宅。此处宅院不过留了七、八个下人看顾着,东面跨院里的暖棚虽也打理着,产出除去家用,大抵都用来走亲访友。
西侧花园里夏天时便早早起了五间砖混房,放在园中显得格格不入。如今那砖混房一旁又多了几处陶罐、铅罐,彼此以铅管连通,又用膠乳密封了,其下炉火通红,烤炙得方圆二十步内积雪不存。
李惟俭领着丁家兄弟进得花园里,离得老远便停下脚步。须臾光景,戴着口罩,面上又罩了膠乳面罩的薛蝌匆匆而来。
到得近前拱手为礼,随即后知后觉摘了膠乳面罩,这才招呼道:“伯爷!”
“今日如何?”李惟俭问。
薛蝌摇了摇头:“如今只制得少量绿矾油,匠人估量了,内中铁料只怕还不曾尽数化开,也不知还要继续烧上几日。伯爷,是不是换成寻常高炉来烧?”
李惟俭叹息道:“你们都戴了防护面罩,饶是如此还死了两個,若换成寻常高炉,只怕周遭人家都要遭了殃。”
煅烧黄铁矿能生成二氧化硫啊,这玩意谁扛得住?一个不好泄露了,就得弄成生化危机。
李惟俭道:“继续烧吧,早早晚晚能把那黄铁矿尽数化了。”
薛蝌领命。李惟俭瞥见其手上通红一片,想来定是被二氧化硫气体侵蚀了,因是便道:“文斗每日督促着就是,也不用这般拼命。”
薛蝌笑道:“伯爷将大事交于下官,蝌又怎敢不尽心?”
李惟俭笑着上前拍了拍薛蝌的肩膀,说道:“文斗不用执拗,实学之事能不能成事,虽说也要毅力,可更多的则是看运气。”顿了顿,又道:“有些时日不曾来家中了,昨儿宝琴还念叨呢,明儿得了空往家中来一趟。”
薛蝌笑着应下。
李惟俭观量薛蝌,心道此人有如此行动力,来日定然有个前程。本待为其与两个堂妹之一牵线搭桥,转念一想又不对。薛蝌前头将宝琴送来给自己做了侍妾,如今自己再将堂妹许之,岂不成了换亲?传出去那就成乐子了。
左右如今李惟俭交游广阔,想要巴结的士绅、官宦无数,往后仔细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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