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往外行去。
内中的贾母却暗自思量起来,让李纨往来交际……这事儿到底成不成?
荣国府亲朋故旧无算,单说四王八公,每年婚丧嫁娶、生儿寿辰就不知凡几,每月都要人过府送礼、往来。那邢夫人的性子的确不妥当,说不得有朝一日旁人稍稍许了好处,邢夫人便会将贾家给卖了。
偏凤姐儿月份又大了,贾母自己个儿位份又太高,轻易不好劳动。思来想去,贾母拿不定主意,便看向身旁的大丫鬟鸳鸯:“你说俭哥儿说的事儿靠谱吗?”
鸳鸯瘪瘪嘴,犹记得当日邢夫人逼迫自己个儿给大老爷做小老婆的事儿呢,便道:“我可说不好……不过大奶奶瞧着的确比大太太妥当。再说总不能让三姑娘抛头露面吧?”
贾母蹙眉思量半晌,总算拿定心思道:“往后宫中让珠哥儿媳妇去,这外头人情往来,也让珠哥儿媳妇跟着大太太一道儿去。总要看着大太太一些,万万不能任凭其胡吣,再给家中招惹了祸端。”
李纨虽挂着王府西席的名头,可到底不曾有诰命在身,单自己一个显得弱了气势。
鸳鸯便笑道:“老太太这法子精妙。”
贾母开怀大笑,心下却不以为然——邢夫人那蠢物,又哪里算得上孙猴子?
却说探春与李惟俭一路进得大观园里,探春只觉李惟俭处置的法子极为精妙,禁不住赞叹道:“俭四哥是怎么想了这般法子的?”
李惟俭笑道:“左右为难,那就干脆掀了桌子。”
探春顿时笑道:“如此,俭四哥倒是不为难了,换做那些占了便宜的勋贵为难了。”
李惟俭却道:“我这是在救他们,说不得往后还得感激我呢。”
今上可不是大度的啊,这一点李惟早就知道,探春也隐隐有所耳闻。好似因着王夫人之事,圣人很是冷落了大姐姐元春一阵,直到今日方才翻了大姐姐的牌子。
过沁芳亭往东角门去,行不多远,遥遥便见一身道袍的迎春正手足无措的停在花架旁,好似折着花枝,实则目光不住地往这边厢瞥。
李惟俭面上一怔,旋即看向探春欲言又止。
探春却是个灵醒的,心下虽想与李惟俭多说几句,却也知如今俭四哥与二姐姐往来不易。当下便道:“忽而想起有一桩事忘了与凤姐姐说,俭四哥自去吧,妹妹少陪了。”
李惟俭应下,目送探春返身行出一阵又回头观量,这才迈步朝着迎春行去。
到得花架旁,李惟俭四下观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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