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近来又要往平安州去。”
凤姐儿回过神来问道:“怎么又去?”
这却不是丰儿能知晓的了,因是只摇头不已。说道:“听闻二爷这一回怕是要腊月里方才回返呢。”
凤姐儿撂下茶盏,蹙眉思量不已,图了蔻丹的纤指不住的敲打桌案。待好半晌,凤姐儿忽而发话道:“叫王信来。”
这王信乃是凤姐儿的陪房,原本负责庄子事宜。起先凤姐儿信重来旺夫妇,因着尤二姐一事来旺推诿隐瞒,凤姐儿心生不满之下,转而开始重用那王信。
王信此时还在庄子上,自然不是说来就来的。待转过天来,王信才匆匆而来。
凤姐儿尚在月子中,不好见客,便打发平儿来回传话。王信得了吩咐,便去找寻那张华的下落。
这尤二姐之事,皆已深知。原来已有了婆家的,女婿现在才十九岁,成日在外嫖赌,不理生业,家私花尽,父亲撵他出来,现在赌场存身。年初时贾琏偷娶尤二姐,很是威逼利诱了一番,张华得了二十两银子便将那亲事按下不提。
王信是个稳重妥帖的,不两日便扫听了个清楚。此时凤姐儿方才出月子,总算能见客了,便在知春堂里见了王信。
那王信垂手将张华情形一一说过,临了又道:“若奶奶出面只怕不妥,二爷得知了,定会与奶奶生分。”
凤姐儿原本心下不屑,转念一想又来了主意,当即便按下此事不提。
又两日,贾家派了车马来,接了凤姐儿回转。时隔数月,凤姐儿总算回了家中。
凤姐儿一路到得荣府,先行见过了诸长辈,贾母等看过才满月的二姐儿,不住的安抚凤姐儿,说下一胎定是男孩儿。
凤姐儿面上浑不在意,旋即带了孩儿回返怡红院。尤二姐、秋桐、夭桃等纷纷来迎,此时凤姐儿与尤二姐才算见了面。
秋桐、夭桃先行见过礼,那尤二姐陪笑,忙迎上来万福,张口便叫:“姐姐归家,不曾远迎,望恕仓促之罪。”说着,便福了下来。凤姐忙陪笑还礼不迭。二人携手同入室中。
凤姐儿进得正房里上座,尤二姐又赶忙道:“奴家年轻,一从到了这里,诸事皆系家母和家姐商议主张。今日有幸相会,若姐姐不弃奴家寒微,凡事求姐姐的指示教训。奴亦倾心吐胆,只服侍姐姐。”说着,便行下礼去。
凤姐儿忙还礼,又命平儿将尤二姐搀扶起落座。
待其落座,凤姐儿才开口道:“皆因奴家妇人之见,一味劝夫慎重,不可在外眠花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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