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异母的姊妹,尤氏念及此事,哪里还肯理会二姐儿之死?
过得好半晌,尤老娘哭累了,便只剩下发怔。尤三姐此时看向尤氏,问道:“大姐,给二姐儿报仇雪恨之事伱怎么说?”
“我——”
等了半晌,尤三姐冷笑道:“我知道了,大姐舍不得荣国府的富贵。既如此,往后咱们这亲戚还是断了吧!妈妈,咱们走,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当下尤三姐扶着尤老娘离去,尤氏送了一遭,回得房里又觉下头奇痒难耐,偏她还不敢张扬。胡乱抓了几把,尤氏愁眉不展,实在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当下又点了个小丫鬟道:“你去瞧瞧,二爷如今可还在书房里?”
那丫鬟便道:“一准儿在的,自打二爷得……额,就一直关在书房里。许是闷着了,这几日气性愈发的大,兴儿、隆儿都挨了大嘴巴呢。”
尤氏点点头,转头写了张纸笺,便打发那小丫鬟往贾琏书房送。少一时,小丫鬟将纸笺送到,贾琏当面展开看过就算,只说:“知道了。”
他本就是没担当的性子,素来视女子为玩物,刻下自己个儿都顾不得呢,哪里还管得了尤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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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瓜子胡同儿。
邢岫烟在厢房里拾掇着自己的物件儿,那窗子敞开着,外间的说话声便飘将进来。
“胡奶奶,这房子可跟先前说的不一样。当家的可是瞧过了,眼下还好,到了雨季一准儿漏雨。这修葺的银钱算谁的?就算我们出,这赁钱是不是合该减免一些?再说你这儿连自来水都没有,还得往巷口去接水,早知如此我就不租了。”
陌生的沙哑女声道:“呵,这位奶奶,您若是想要住好宅子,那便要出好宅子的银钱。我这小院儿每月才几个钱?内城如今家家都通了自来水,那可是好着呢,您怎么不在内城赁房子?”
“你——”
叽叽喳喳,听得人生厌。篆儿将衣裳叠放齐整了,瘪着嘴与邢岫烟道:“姐姐,咱们什么时候搬回去啊?”
邢岫烟回过神来,笑道:“搬回哪儿?荣国府本就不是咱们的家啊。”
篆儿气恼道:“既如此,老爷为何非要与大太太闹?留在荣国府多好,吃得好,每月还有月例银子呢。”
她在荣国府算是二等丫鬟,每月有一吊钱,如今铜价渐涨,便改成了每月一块银元。
顿了顿,篆儿又腹诽道:“如今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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