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品格,闲云野鹤也似,偏被家世拖累了。进了伯府也好,俭哥儿是个宽厚的,一准儿不会亏待了她。”
李纨身旁的凤姐儿却心气儿不对,笑着说道:“哟,怎么邢姑娘也要来伯府?这俭兄弟也是个念旧的,算算旧时识得的好姑娘,归拢归拢都被俭兄弟收拢到自个儿家里了。”说着还掰着指头点算:“林妹妹、史妹妹、宝琴,如今再加上个邢姑娘,啧啧,这还没算前头收拢的晴雯、红玉呢。”
红玉刚好领着丫鬟来送上瓜果,闻言就笑道:“二奶奶这话说的,我不过一家生子,哪里敢跟府里的姑娘做比?”
王熙凤瞥了其一眼,惋惜道:“我啊,最可惜的就是你。原本相中你爽利能办事儿,性子是个周全的,想着回头儿俭兄弟离了家,便招你来身边听使唤。谁知俭兄弟离府连你也一道儿带了去。可怜我如今身边儿就平儿能使唤得空,还不大中用。”
话音落下,李纨顿时为平儿抱不平道:“这话就不对了,平儿素来识大体,样样儿周全,哪里就不大中用了?”
王熙凤道:“与我不一条心,再周全又能如何?”
平儿面上局促,情知王熙凤说的是尤二姐一事。
不待其余人等为其抱不平,王熙凤就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偏你们还当了真。”
此事揭过,又说起旁的闲话来。
王熙凤又提起了王云屏的婚事来:“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要我看,郑家二公子性子软了些正好,云屏过去便能撑起来,免得伏低做小的往后遭罪。”
宝琴纳罕问道:“这……婚事就落在郑家二公子头上了?”
王熙凤道:“还能如何?总不好让两家都成了笑话。”
一则王云屏年岁到了,来不及另择人家;二则,如今边军裁撤已过,王子腾这九省统制不过是临时差遣,连个正经的衙门都没有。私底下王子腾眼见政和帝不似当初那般热络,往来奏章批复颇为冷淡,便知圣人起了卸磨杀驴的心思。
王子腾这些年裁撤边军没少得罪四王八公等勋贵,如今便想着嫁女儿来缓和与勋贵之间的关系。
此事说过,黛玉张罗着起社,有点了题与韵脚,当下众人纷纷苦思冥想,自是不提。
转头到得下晌,荣府众人自伯府回返。四姑娘惜春嘴快,因着与宝琴年岁相近,就道:“我听小蛤说,琴姐姐私底下要给邢姐姐添妆呢,说是找了一副头面出来。”说着看向探春:“三姐姐,咱们要不要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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