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不想扭头瞥见李惟俭。因二人早有肌肤之亲,是以平儿便愈发腻烦贾琏这等行径。略略思量,咬牙到底应下,只道:“既是公中支应不开,那便从奶奶处先拆借二千两,只是此事我定会告知奶奶,不然我在奶奶跟前儿成了什么了?”
“这——”贾琏正要说什么,忽而听得脚步声,眼见来的是李惟俭,于是干脆咬牙道:“好,就这么办。”
平儿这才抿嘴朝着李惟俭屈身一福,旋即心事重重而去。
贾琏得逞,不禁长出一口气,旋即风度翩翩朝着李惟俭拱手道:“俭兄弟这是方才从二叔处出来?”
李惟俭仔细观量,眼见贾琏一扫往日颓唐,不禁心下纳罕。先前迎春点破,过后也不用李惟俭探寻,平儿便递了话儿来。
平儿得了凤姐儿吩咐,便私下拉拢了小丫鬟,自尤氏院儿得了那用过的熏药。过后又寻了太医过问,才知内中竟全是铅汞之物。
平儿又说贾琏、尤氏那难言之症虽好转了,如今却口臭、头疼,是以素日里贾琏向来颓唐不已,怎地今儿改了形状?
李惟俭便笑问:“二哥意气风发,莫非有什么好事儿不成?”
贾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笑道:“这不是赶上祖母大寿嘛,难得家中有喜事,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说罢又打了个哈欠。
上回贾琏自尤三姐处吸了一泡阿芙蓉,顿觉头疼缓解,旋即竟有飘飘欲仙之感。知晓此物金贵,贾琏干脆缠磨了一番,尤三姐这才半推半就的送了贾琏半盒。
此后贾琏每逢头疼便要吸食,又知尤氏头疼欲裂,心下不忍,便也分了些与尤氏。谁知这阿芙蓉吸上头就不疼,但凡停下,不过两个时辰就要头疼欲裂。
前几日断了阿芙蓉,莫说是贾琏抓耳挠腮,便是那尤氏也抓心挠肝的惶惶不安。无可奈何之下,贾琏只得求上尤三姐,抛费了二百两银子,好说歹说这才又得了一盒。
只是贾琏盘算着,这一盒自己省着点儿不过勉强够一月之用,加之又有个尤氏分食,算算竟顶不上半月之用。且尤三姐有说,时任广州知府于敏中颇为厌嫌此物,曾扣押夷商整船阿芙蓉,焚销于虎门。是以秋冬之际南货当中阿芙蓉必定稀少。
如今一盒不过二百两,怕是到了秋冬之时便是五百两也难买。
贾琏盘算一番,当即挪动公中款项买了不少。随即赶上贾母大寿,因短了银钱,这才求了平儿。
人前哈欠连连,显然失礼,贾琏便笑着解释道:“昨儿不曾安歇好,这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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