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白了这所谓礼遇的真相后,上官婉儿更加烦躁,直接说道,她自己还为生计愁困,转头官府敲诈上门。
刘禺听到这话,也并不气恼,只是继续说道:“行台作此惠礼,只为能与食禄诸家和睦相处。正如前言,令式常行,不因一家得失而有兴废。所给无物不珍,远非民间可以私享。贵人若只锱铢狭计,恐伤国势共享的国之大义!情礼既已相悖,和气长存恐成妄求……”
话讲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到你家来强买强卖已经是给你面子,更何况我们的产品都有质量保证。如果你只是一个贫寒小民,还不稀罕搭理你,别给脸不要脸!
“大胆!你可知我家主人……”
旁侧柳安子听到这里已经按捺不住,刚一开口,上官婉儿便疾声道:“住口!”
“卑职胆略,未可称奇。未王命任使,无可称惧!”
类似的场面,刘禺面临不止一次,因此回应起来也是游刃有余,自有一番有恃无恐的气势。
其实这一份礼单交易,所涉价值也并不大,折钱不过十几缗而已,更何况也不是只出不进。上官婉儿也不过是因为刚刚接触家计操持,一时间对这一方式有些抵触。但放眼世道凡有爵封的人家,谁也不会将这样一桩小事放在心上,没必要因此小项得罪行台。
但区区一个县君外命妇便被敲诈十几缗,那些正式的封爵如郡公、国公之类,所涉起码也得百缗起步。长安城勋贵扎堆,由此可以估算行台逐年从这些人家身上扒皮,可以收得多少,绝对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这发钱瘟的李慎之!”
上官婉儿低骂一声,然后又忿忿道:“给他钱!以后随时递给,不准再登我家门!”
主人动怒,刘禺却仍不为所动,继续在堂说道:“既然贵人以卑职所使为厌,为免近时再作滋扰,另有冬祀诸事,索性一并递告。”
入冬年关,寻常人家尚且需要祭祀先祖,更不要说天家了。如今皇帝虽然远在神都,但关内的祖陵可不能任由荒废长草,当然还是需要祭祀。从去年开始,便由朝廷专使宰相入关与雍王一同主持祭祀。
诸爵封人家,号与国同荣,在这样的时候,自然也应该有所进献。像汉时的酎金,便是诸侯献金祭祀之用。皇朝虽无酎金规定,但依礼也要各备文物以助祭祀。当然,祭祀所用文物多是禁器,哪怕行台都不敢逾礼毕制,自武周以来,寻常爵门索性给钱交差。
不过到了行台这里,令式又有了变化。诸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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