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为兄长感到自豪,同时不免有些吃味:“我等斥候骁勇,不知诛杀多少贼部甲伍,也无从得此重视。阿兄只将名号宣扬,竟引得主将亲自来问……”
刘禺听到这话便微微一笑:“唐家名位庄重,虽阵列对战的敌国对手,亦不敢小觑!但这一份敬重有礼,也是全凭你们这些武贲强悍,才营造出的大国威望!司职虽不相同,但这一份大唐子民的荣耀,却是宇内俱享,人不敢轻!”
说完这话后,他又望着对阵喊道:“两部交触以来,唯见特勤部属刀兵穷扰,却未见丝毫礼宾之数。今势屈在辱,特勤之宴,实在未敢轻赴……”
对面杨我支听到这话,不免气得一乐,明明是你们挑衅在先、大军入寇我家国,我肯赴阵喊话招降,已经给足你面子,却还要被你埋怨礼数不周?
但听对方声言谈吐,倒也不像是寻常的部伍兵长,杨我支生擒其人的打算更加强烈,无论是不是安北司马,生擒其人都比一具无甚奇异的死尸更有价值。
“此番两国论战,缺德亏义不在汗国!漠北之众久无南下滋扰,更无何处挑衅上国。今临阵招抚,只因敬重府君名位,无需杂言其他。府君若出阵来见,我自以礼相待,否则和气无存,唯有覆土礼葬、不辱大国名臣!”
杨我支虽然急欲生擒对方,但在下属们面前也要维持刚硬姿态,所以喊话也是颇为强硬。待他话音落定,周遭亲信部众们便纷纷振臂怒吼道:“不降即死!”
刘禺并不回应那些喧闹杂声,待到这些聒噪声略作平息,才又笑语道:“某虽不才,在国亦列居安北上佐。开元革新,单于都护府并在安北共事,论此势位,旧单于都护府下曹亦需下席听命。今特勤引我同归,将具何势位相待?”
他这一番有关大唐边司的喊话,那些突厥人众们听得自是有些茫然,但杨我支听在耳中,却是倍感羞恼。他们一族旧年俱是出身单于都护府下属降户,这话便是在说就连可汗默啜都是都护府司马下席马仔,杨我支又凭什么让他放弃现在的势位?
“可汗漠北霸主,府君刀下余魂,浪言陈旧故事,能无自觉羞耻?唐国不能善赏壮士,所以勇士出走、创建伟业。今府君亦逢此缘数,生死荣辱,俱在一念!”
对方的嚣张倨傲让杨我支耐心顿失,便打算下令再攻一阵以作震慑。
刘禺继续喊话道:“旧员之所出走,的确北面经略失察。后续诸事,屡有验见。今我新朝君臣痛定思痛,于此深有检讨,欲于此番征计修正旧失。某位列方职,亦与谋计议,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