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刺杀钦差,这总比民变好听多了……勒三,你说我该不该死呢?”
“大人,有悍匪刺杀,我以为,应该拔此毒瘤。”
“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峰回路转之下,张岱心中活了起来。
尽管还有点疑惑,贼人为何如此不智,但张岱已经不想多想了。
“勒三。”
“是!”
“悍匪如此凶残,威逼生员,地方糜烂至此,我们不得不除。”
“背上他,我们下山去!”
吴委大喜过望,而后立刻想到家里。
“大人,我家里老小……能不能想想办法?”
张岱又扫了他一眼。
“如你所说为真,他们是真不知情,抓他们只是威胁你的话。”
“那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我们现在就汇合人手,直奔你家!想来贼人还来不及。”
“本官倒要看看,是谁这样大胆,想要我的命。”
一处高高的山岩上,昏暗的树下,苏子籍静静站在那里,往下看去,几点灯火出了道观。
文寻鹏探头看了又看。
“主公,下面平民……不知何故,好像大半跑了。”他全程都看着,只看到汇聚的火把散了,并且有些身影往山下跑。
“是啊,下面就看他,愿不愿意活了。”
苏子籍的武功与道法,即便在这样的风雨里,还是能看到下方。
虽政治领悟本质,可亲眼看见,还是不胜慨叹。
春夏秋冬,气数运转,大道执中。
这变化,其实出于他预料,又在自己领悟的本质中。
“张岱这个人,性格颇不讨喜,但实是有风骨,令人敬之……孤也是这样。”
“虽然路走错了,但这份坚持也是不容易。”
苏子籍语气平静。
“要说敌人,张岱还远谈不上,他是秉着自己的路,而也算是尽了臣节……大节不亏么。”
“别看孤之前说那么多,其实真论起来,张岱已经不错了,许多官,还不及他。”
“他要真愿意悔过,孤亦能容之,也愿意再给一条出路。”
“而且,你看,小民从不怀恩,只知眼前之利……欺之有道,服其无道,这其实有点道理。”
“可小惠未遍,民弗从也,民虽不会自动而助,却可不生乱!”
“不生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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