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徐阁老要纳妾或者其他什么大喜事,而是徐阁老今日宴请附近士绅家族族长。
海瑞去职已成定局,自然就不需要保密,从朱大器奉旨回京那时,京城的信使就已经快马加鞭赶了回来,通报喜讯。
席上,徐阶和众宾客推杯换盏,摆谈的好不热闹。
“海刚峰就是自命不凡,为了那些泥腿子的事儿故意为难徐公,现在傻了吧,去南京管粮储。”
“徐公就是太过仁慈,若是我,直接让他罢官去职。”
席间有人吹捧徐阶,其他人听了都是大声叫好。
“那些田地,都是百姓自愿投献的,现在知道朝廷税法有变就想把地再拿回去,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就是,徐公可是为我等出了一口恶气。”
徐阶闻言,脸上并没有出现常人都会出现的,自鸣得意的笑容,而是很郑重的说道:‘诸位乡老,这次请大家来赴宴,就是因为我也听说,那些愚昧百姓似有不稳的苗头。
正如各位所想,当初我们好心接受他们投献,护他们周全,如今却又想反悔,合着好事儿都让他们占了。’
“就是,就是。”
“徐公所言正是,我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呀。”
“若不是知道要被抽丁服役,他们才不会好心,我们去和县衙沟通,免了他们的抽丁,本就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可从没有人逼着他们把土地献给我等,如今反打一杷,也是晦气。”
“所以,各位乡老回去,得把道理好好给这些乡亲们说清楚,谁要是再干胡闹,咱们也不是好惹的,还地可以,真以为那些徭役他们就躲得了?
朝廷新法虽说百姓可以折银抵役,可也得官府收他的银子才是,你们说对不对?”
“徐公说的有道理,就是县衙那边.”
有人听到徐阶的话,知道这次酒宴叫他们来,就是为了安抚那些百姓,不要继续闹事儿。
不过,其实不用徐阶提醒,他们也懂其中的厉害关系。
但是,貌似朝廷的新法,并不是如同之前衙门里人宣传那样,徭役折银,貌似其中还有可操作空间。
徐阶看着众人就笑道:“徭役,朝廷可从没说免了,收银子的前提是有雇工可以招募,代替他们去服徭役。
可若是朝廷招募不到雇工,还不就得他们去不是,谁又躲得了,哪个又敢说不服?”
环视若有所思的众人,徐阶又是笑道:“就说征收的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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