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在那里,我觉得倒是不用朝廷担心。”
魏广德笑道。
戚继光当初说要练骑步十军,他就可以横扫草原,现在不过练出一骑一步两军,但在魏广德看来,也足够应付朵颜部的威胁了。
毕竟之后的朵颜三卫已经不是明初那会儿,战力极强,他们现在的实力远远不如土默特部。
散衙后,魏广德回到家中,就安排人给朱衡那边递了条子,今晚他要过府一叙,详细了解运河之事。
说起来,漕运阻塞发生在隆庆三年起,到隆庆五年达到高潮,当年四百万石漕粮安全运抵不过百万石。
而魏广德那会儿,正好完美错过。
不过,隆庆五年他不在朝中,可嘉靖四十四年时,他虽然全身心都在抄书,可也知道京城因为漕运断绝引发的粮价疯涨。
也就是魏广德底子厚实,才在那时候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今天张居正在内阁的话,让他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个时代的漕运。
“这就是整个运河的地图。”
是夜,在朱衡府上,魏广德看到摊开的一副巨大地图,而朱衡就指着其中一段对魏广德和谭纶介绍道:“整个大运河,数徐州到淮安之间河道最复杂。
一是徐州段的徐州洪、吕梁洪地理环境十分险恶,特别是吕梁洪,位于徐州城东南六十里处,分上、下二洪,绵亘七里多,水流湍急险恶,水中怪石林立,船只经过时必须要当地有经验纤夫的牵挽,否则就是船毁人亡。
二是黄河自古以来就有“善淤、善徙、善决”而著称,黄河改道徐州之后,黄患集中于徐邳地区。
另外泗州祖陵和凤阳皇陵也在附近,治黄就不得不考虑陵寝安全,所以经常束手束脚.”
“那伱当初开挖的新运河是在哪儿?”
魏广德看着运河线条有些眼花缭乱,干脆直接问道。
“这里,开挖南阳运河,将运河向东移动,远离黄河水道。”
朱衡又指着一段说道,“靠西的那条是旧运河,现在应该还能有限的通船,不过淤堵应该很厉害了。”
循着朱衡手指,魏广德看明白老河和新河的关系,隔着南阳湖,老河在湖西边,新河在湖东边。
“但是这条新河也只是解决当时的问题,留城到徐州这段问题还存在,没有避开徐州段黄河、二洪之险,因此开凿新河还是需要考虑的。”
朱衡继续说道。
“工部有其他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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