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才瞧起了书信来。
“姑姑,你说咱们姑娘这心里头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总觉着姑娘应了邵家这门亲事便没见着真正高兴过。”春杏知晓,姑娘家的得矜持。
可光有矜持便是不高兴了,也没见着姑娘有何羞涩的。
金姑姑听了这话,轻笑道:“你瞧瞧你,姑娘是姑娘,姑娘在咱们跟前自是稳着性子呢,她哪能不高兴,只是太过于高兴也不大好。”
春杏不明白的,金姑姑也未必明白。
祝九心里既高兴,却也沉着。
她高兴是,这辈子可以嫁出去为正室。沉着性子,便是在思虑正室与妾侍之分别。
上辈子她是妾侍,即便瞧着其他的姑娘一个个抬进院子,那也是不大在意的。
合着院子里的人,也用不着她来操持,偶然眼不见心不烦。可倘若成为主母,想必要忧心不少罢?
这会儿祝九打开了书信,摊开一瞧,见着上边写道:“得尔为妻吾乃幸之,三年与等一人,终其一生。”
不过只是这么一句话,祝九瞧的面色有些绯红,倒是头一回书信上有这等酸溜溜的话。
跟邵莫那人高马大魁梧的身段相比,倒有些不同。
祝九嫁人,能让她想到的只有一句贤良淑德,相夫教子。
至于一人终其一生这话,祝九便不奢,也不念,日后之事一切随缘。没有人能对日后有个准头,若是那般容易预料容易猜测,岂不是变得更无趣了。
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到了十一月初九,这一日乃是祝九及笄之日。
但在及笄前收到的邵莫最后一封书信,祝九没回。兴许多年后想起时,便又是一番别的心思了。
及笄日,嫡出姑娘及笄,要行及笄大礼。
还得提前一些日子绣好了物件,在出嫁前送去邵家。
这边是要入门的意思,告知夫家姑娘及笄了,送过去的物件乃是一件衣裳,绣给自家婆婆的。
手艺虽不大好,如今也上进了许多。
赶在及笄之前绣好,送去邵家时,已经是冬月末了。
邵家那边定好了迎亲的日子,毕竟禹城与锦州来往得好几日。
邵夫人算着日子,让人送回去祝家的吉日,正是来捎话后三日,也就是赶在祝家冬阳宴前两日。
“这个好,这个也得带过去。”春杏这几日忙的脚跟不占地,让人将姑娘的物件都给收拾了。
尤其是书籍,姑娘最爱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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