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官阶,邵莫自是高过巡抚家的。
这张夫人按理见着祝九还得行一礼,但今儿个是上邵家门里赴宴,祝九便没称了夫人,乃是少夫人,自然而然论了辈分。
这张夫人是个会说话的人,祝九正要回话,只听凌王妃蔫酸的话而从嘴里出了来,“乡野间的花卉瞧着是清雅,论起骨子里还是上不得台面的。”
说着这话,凌王妃摆了摆手中的绣花手帕,继而道:“就如这人一般,是个甚便是甚,不论来日如何高攀腾飞了,也是改变不得的。”
凌王妃这话一开口,在座的夫人们纷纷瞧了她一眼。
张夫人这厢听了,手帕掩嘴轻咳了一声,倒未曾再开口。
说起来,这话也不知是针对了谁,但在座各位夫人们,除了祝九那过继的嫡出身份,这张夫人便是出身乡野,其父当年不过是个打更的。
祖上也没有出高官,更不曾出过文人,也不是甚的书香门第。
张夫人能嫁进巡抚门里,还是因当年她父亲救过人,欠下了恩情之后才入的门。
虽说如今张家门里早就不提及这事儿,但一提到出身,难免让人说道。
“世间万物,总有各自的好处。就如凌王妃手中那杯茶,云茶来自银山,银山脚下侍弄茶树之人都是乡野出身。这总有茶到了跟前才知云茶的甘味,倘若没了侍弄茶树之人,便没人知晓还有这等茶水可饮。”祝九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凌王妃听得这话,手中的茶盏也端不住了,当下心思有些埋,“这伺候人的,便是下三等,如何能相提并论。”
“若是以你之言,这岂不是人人都能与这皇室混为一谈了。”
祝九本没有那意思,但也有一句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混为一谈看是何事。
贤王妃见着凌王妃挑一个晚辈的刺,不禁开口道:“本王妃倒觉着她的话甚是有理,乡野间的花卉也好,那些个名贵的花卉也罢,你觉得它金贵它才金贵,你若瞧不上它,自然是在你眼里如同草芥。”
“换而言之,不过是各花入各眼罢了。”
本不过是个小事儿,凌王妃扯得远了。
“这不过都是晚辈们弄的小心思,还请两位王妃莫要往心里去。”邵吴氏眼见着两位王妃起了争执,趁机开了口,“到底也是这新进门的新媳妇头一回操持,若有何不妥之处,也请两位王妃与各位夫人多多担待。”
“说起来大嫂今年不得闲,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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