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心里作难着,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
卲安氏哭红了双眼,眼神呆滞,眼泪顺着眼眶滑落。
因是亏血的厉害,此番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显得尤为惨白。
祝九这会进了屋,外头丫鬟进门禀话直接拦下来了,索性自个直径进了屋。
在外间进来时便听着劝话,这会儿过来接了明兰手里的汤药碗,“你先行出去罢。”
“大少夫人。”明兰瞧着祝九来了,连忙站起身藤了位置,哽咽着点了点头,只好先出去忙别的事儿。
卲安氏见着祝九来了,微微侧目看了看她,“外头人怕是看尽了笑话罢?”
“何人能看了你的笑话,是不是让人笑话了,总归也是自个说了算。你若往心里去,事事都是笑话。你若不往心里去,则是无忧了。”祝九拿着调羹喂了汤药到她嘴边,“你想躺在这就这般算了,不吃也不喝,才是让人看多了去。”
她是听说了,卲安氏房事时下血,也吓坏了三少爷。
可好端端的怎会下血那般严重呢?
祝九觉着奇怪,来时便打发了金姑姑私下寻明兰问话,这厢人正去了偏屋。
卲安氏这会儿心里头苦着,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祝九这般宽慰话,也是数来数去人常在耳边说道的。
见着她不喝药索性也不答话,祝九搁下了手里的汤药碗,正了正身形,“房事倒是小事,身子骨是大事。”
“你觉着丢了人,我也劝不得。”祝九说完这话站起身欲要朝外去。
能真正到卲安氏跟前来,不带嫌的也只有祝九。
旁人即便来瞧了,少不得将这事儿当成饭前茶后。
祝九没取消她的心思,反倒是听说这房事下血之事吓坏了自己的夫君,也让祝九心惊不已。
那会人离了去,这卲安氏躺在床榻上昏厥也置之不理。
想来,卲安氏真正苦的,是此事罢了。
“嫂嫂。”
卲安氏见着祝九要走,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你别走,你坐会。”
“我坐会也成,你得先喝了药。你想听话,我说给你听就是。”卲安氏在门里没别的亲厚走动,自从祝九进门后,跟她走动也算颇多的。
但说起亲厚,也不是交手帕。
可除了祝九这个长嫂,谁能到她跟前来说话给她听。
卲安氏心里头觉得孤苦,也生不出力气说话,但凡能瞧着人在这落座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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