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和桑妈妈都是留在外间门口候着的,屋内也听不见说话声。
祝九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人消瘦的极为厉害。
邵夫人先前自己不曾过来,本也是哀伤过度,不过是短短半年,人如同苍老了十个年头。
早也没有先前那般好的气色,对这门里之事也不上心了,觉着乏力了。
“你去了也好。”邵夫人坐在床榻前,轻咳了几声,捏着手帕擦拭着嘴角。
坐了半响都没见着床榻上的人有动静,方才进来时,分明见着人是醒了的,这会闭眼不见。
听着邵夫人的话,祝九并未作出反应。
邵夫人不觉哀叹一声,“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不说常人如何,就连这天底下最尊贵的陛下,也是世事无常的。”
“邵家也要临头了.....”邵夫人深深的叹息着,“良臣遇明君乃是美事,却并非世世代代的良臣都能遇着一位真正的明君。世家根基再厚再深,也是抵不过这枕边风一吹。”
“你若要去了,索性也将否儿一块带去。若不然留着他一个幼子,日后谁能顾得上谁。我如今这年岁,身子骨日渐差了,还能顾得上几个年头。”邵夫人说着这话,又是猛咳了几声。
邵夫人丧子,心里头受不住,若非是这邵家二字还在,若非是她放心不下,这会也不会出那院子门了。
祝九听了这话,眼里的泪意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耳边的发。
邵夫人今儿个来劝话,别的没多说,也没说让人好生调养身子早些起来,只是道她要去,便带着幼子一同去。
话说完,瞧着人落泪,知晓她是听进去了,稍后起身这才离去。
桑妈妈瞧着夫人从屋内出来,连忙上前扶着人回去。
夫人的身子越发差了,本就是这些年在门里操持了多年,也是劳损的厉害。
受着大少爷去了事儿,一下子便倒了。
如今也劳累不得,双眼也瞧得不真切了。
不说夫人,就连老太君也是伤心过度,眼瞧着人也出不了年关。
邵夫人说邵家临头了,此话并非有虚。
邵莫死是护主,瞧着名头好听,却实实在在的狠狠的在邵家当头来了一棒。
邵家若不清实,日后只怕护主而去,护国而亡的人是要一个接着一个来了。
天子不会如何处置邵家,只让邵家自个将自个拔了。
年关腊月二十三,这一日长院二房老爷,被朝臣联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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