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其名,顾飞雪人亦如飞雪,自带三分寒气。
她着白衣,眉目淡然。样貌虽是极佳,却少显露笑容。
两人对坐,三女侍立在旁。
“蛛丝如雪,于体内飘荡不休。如今还未大好。”因着共过生死的情谊,顾飞雪对林白倒是不怎么冷淡,有话也直说。
“没有法门能尽数拔除?”林白问。
“早已拔除,只是伤了根本,一直养着罢了。”顾飞雪竟微微有笑,她看着林白,道:“昔日云中鹤,今日林转轮,你是为丹论而来吧?”
“正想请教师姐。”林白道。
“飞雪满头如白发。”顾飞雪稍稍摇头,笑着道:“你问道于盲了。彼时入山之时,亦是求索丹论之时。”她点点了她胸口,道:“如今我丹论还未得,并无半分头绪。”
她面上有笑,语声淡然。只是林白听着,却好似有几分颓丧之心。
“雪里已知春信至。”林白轻声规劝,“师姐只看飞雪落满肩头,岂不知转眼便春暖花开?伤了根本,大道之路却未断绝,只稍稍艰难些罢了。不必颓丧,日日进取便是。”
顾飞雪闻言,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问道:“裴宁如何了?”
“她自在天池派,倒也没什么事。”林白道。
顾飞雪点点头,又问道:“那位秀秀师妹怎没来桥山坐坐?”
“她被沉玉仙子拘着,一直辛勤修行。”林白没敢说是狐狸之所以拘着秀秀,乃是怕自己乱拱。
“沉玉仙子所知广博,又修诸般技艺,秀秀能得她言传身教,自是好事。”
顾飞雪看着林白,问道:“昔日眠龙山中,若是你遇了秀秀,是不是就丢下我不管了?”她语声飘飘渺渺,好似飞雪。
“师姐说笑。”林白不敢看她眼睛。
“日后若是秀秀来山上,记得跟我说一声,我远远见一面也是好的。”顾飞雪道。
林白当即应下。
又闲叙几句,林白告辞,带三女离开。
走了一会儿,妙妙拉住林白袖子,问道:“师父,我要不要给她也做个斗笠?”
林白瞪妙妙一眼,没搭理她。
带着三女,林白问了问姜鱼和叶清梦的功课,便又带三女去找顾九重。
“前辈。”顾连珠执礼甚恭。
林白略提点了两句,问了问炼体的成效。
“我方才入门,还未有成效。只是水滴石穿,他日我必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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