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那声声哭诉,抛开政治博弈不谈,确确实实是大多数义军都经历过的血泪史。
他们为了求生起义,不应该被定义成为罪人!
望着沉忆辰的动作,全场一片沉寂。可能福建义军谁也没有想到,能听到这番话语,能看到代表朝廷的致歉。
在场起义军很感激沉忆辰的心意,可他们却不敢相信朝廷的承诺,更不敢憧憬未来还能安居乐业。
“沉提督,我们真的还能安稳生活下去吗?”
一名头上缠着厚厚绷带,并且还瞎了一只眼的起义农民,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朝着沉忆辰问出这么一句话。
几个月前,他还是个起早摸黑的佃户,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吃上一碗饱饭。可如今家破人亡,自己也成了半个盲人,彷佛安居乐业的梦想已经越来越遥远。
“能!”
沉忆辰斩钉截铁的回复了这句。
不管是给对方信心,还是给自己压力,都必须没有任何的迟疑。
是吗?
无数的疑问在起义军心中响起,现实的残酷,让众人终究还是不敢做这个遥不可及的梦。
看着众义军脸上神情的变化,沉忆辰明白很多东西已然形成定局,靠着威望跟言语无法改变现状。
唯一能扭转乾坤的,便是以行践言!
所以沉忆辰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与叶宗留等人默默返回了自己营帐,然后朝着苍火头下令道:“你即刻赶往福州府长乐县,让许逢原不惜一切代价,运输药草物资以及大夫赶往泉州城,我要解决义军缺医少药的困境。”
许逢原给叶宗留运粮的事情,沉忆辰早早就知道。既然当初在建宁府做过一次,如今相邻的泉州府再来一次,操作上应该不成问题。
并且长乐县本就是福建大县,这几年在许逢原刻意放松海禁的治理下,已经成为东南沿海最大的港口商埠之一,物资人员方面异常充足,支援起来也没有什么难处。
唯一的麻烦便在于,这种事情做起来有些过于张扬,很容易被外界断定为“资敌”。
或者说,沉忆辰这就是在资敌。
“东主,当初许县尊给叶大哥运送粮草,为了避人耳目都小心谨慎在荒野交接。如今还要加上大夫人员,更容易泄露风声引发旁人关注,此举是不是过于张扬?”
卞和郑重提醒了一句,福建布政司跟山东布政司不同,右布政使宋彰背后的靠山可是王振。
这番大张旗鼓的操作要是被对方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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