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泪纵横的把青桐托付在自己手中时候的模样。
从始至终,泰宁侯陈瀛都竭尽所能,替陈青桐找寻一个足以倚靠终身的夫婿,他把自己所有的心血跟寄托都放在了女儿身上。
“不!我不相信!爹爹他说过要看着我养儿育女,要看着自己的外孙读书写字,他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他从来都不会对我食言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陈青桐都已经泣不成声,无数回忆汹涌而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沉忆辰不知道自己能安慰陈青桐什么话语,只能默默站在妻子的身边,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青桐,还有我。”
“我怕,我怕有一天也会失去你!”
陈青桐听到这句话后,死死的抓住沉忆辰手臂不敢松开。
沉忆辰出镇在外的日子里面,她不知道有多少夜晚惊醒,害怕丈夫会出什么意外。
现在父亲战死沙场,沉忆辰就是陈青桐唯一的亲人,可偏偏未来还是要处于担惊受怕之中。
“不会的,为夫曾经答应过岳父,要成为你一辈子的倚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沉忆辰尽力安抚着陈青桐,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何尝不是游走在生死边缘?
外临大敌,内有猜疑,沉忆辰以区区五品文官之身,却做着扭转乾坤之事。
他的每一步,都在如履薄冰,容不得一丝错误。
“夫君,爹爹骗了我,你不能再骗我了。”
陈青桐用着近似于哀求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语。
她并不是什么没有见识的小女子,相反从小就在成国公府内院家塾饱读诗书,学问见解丝毫不下于一般文人士子。
若不是女儿身,陈青桐考科举都没多大问题。
沉忆辰无召领军赴京的举动,她早就已经得知,更明白朝廷对于“谋逆之举”的防范。
如今公爷战败成了待罪之身,爹爹战死土木堡,朝堂之上再也无人可以庇护沉忆辰。
夫君同样危机重重!
“不会的,我们先去泰宁侯府吧。”
沉忆辰明白陈青桐担心什么,他刻意岔开了话题,不想把朝堂之上的压力再带给妻子。
另外陈青桐一身白衣素服站在公府门口,很明显是要前往泰宁侯府戴孝守灵。
自己身为夫君,以及泰宁侯陈瀛的女婿,自然得陪同守孝。
“夫君,你还是先回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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