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量土地政令的执行。”
说到这里的时候,沉忆辰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苦笑道:“晚辈当年在言官清流中的口碑名声,想必倪前辈也是清楚,如若用行政手段强行外派京官,恐怕会引发大规模的反对抗议,结果收效甚微。”
“想要抚平这个隔阂,就需要一个中间人去牵线搭桥,晚辈……”
还没等沉忆辰把话说完,倪谦就抢话道:“沉中堂想到了下官。”
“没错,晚辈想到了倪前辈,只有你出面才能说服翰林为首的清贵!”
听到沉忆辰肯定的回答,倪谦表情有些凝重陷入沉默之中。
他虽然这些年潜心钻研学问,不卷入朝廷的权势之争,但不代表着倪谦对于朝堂局势完全一无所知。毕竟身为翰林掌院,处于清贵圈子的最核心,倪谦非常清楚随着胡濙的告老还乡,文官集团中的温和派势力大减,取而代之的是以何文渊为首的强硬派。
他们视沉忆辰为祸国殃民的佞臣,得到了许多少壮激进派的官员支持,其中主力便是科道言官。
结果现在沉忆辰居然想要外派言官清流,去地方监督清丈田亩政令的执行,说实话简直有些异想天开。先不论京官跟地方官之间含金量的区别,单单双方政治斗争都快到了图穷匕见的阶段,会听从政敌的号令吗?
“很难。”
倪谦非常简洁的给出两个字,他感觉没有多大的希望。
“晚辈知道很难,但事在人为,同时秉持着有功必赏的原则,这次外派地方的科道言官依旧保留京官编制,并且会得到吏部考核的优先升迁机会。”
“还有外派京官每多统计出一百亩田地,就将得到一两银钱的分成奖励,上不封顶!”
难点在哪里沉忆辰又何尝不知,双方对立这么多年几乎没有缓解的可能,就意味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套没用。
既然如此,沉忆辰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简单粗暴的“诱之以利”。把清丈土地跟政绩还有嘉奖给绑定起来,用数百万白银去砸出来一个真实数据。
这笔钱看似很多,实则当下一步缴税政令颁布下去,仅需要一年便能回本获利,完全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当然,这番话只能对倪谦说,通过他的转述去说服言官清流。如果由沉忆辰去当面说,那就变成了用肮脏的金钱来侮辱清贵高尚的品德,就算有人被利益吸引,恐怕碍于颜面也会从众坚决反对。
只不过倪谦听完沉忆辰这番话,脸上去浮现出一种复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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