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亚裔所做的那些事是毫无人性的——这是对他们的误解。”
“实际上,泰盛和是尊重人的价值的,他们不会去刻意毁坏一个人本身的价值,而是想方设法将人的价值发挥出来,甚至动用一些他们拿大量金钱打通的关系,来释放和发展一个人的价值。”
陈宴抽了抽眼角,并不认同托马斯·吉尔伯特的说法。
“但领带帮这样的帮派……糟糕透顶,陈先生,他们糟糕透顶,我在他们的所作所为里看不到任何人性,甚至有些事情在我这样的亚楠市帮派——你们口中为了钱连亲妈都能卖的小帮派——在看他们做的一些事时,也会感受到不可思议。”
他似乎有些焦虑,在吞云吐雾之间说出了领带帮的一些陈宴先前连想都无法想象的“生意”。
他称呼那些事情为生意,但陈宴看来完全和生意没有半点关系。
托马斯·吉尔伯特的话语像是诉说着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那些事情听起来荒诞不羁,完全无法接受,也不可能被理解。
陈宴明明十分厌恶,但又用理智强行逼迫自己聆听下去,他想要知道人们在这座岛上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苦难,他认为自己需要了解这些苦难。
那是比“领带帮”的由来更为令人发指的现实。
托马斯·吉尔伯特呢喃一般的低语声伴着拍打在船身并通过船身进入船舱而被减弱的浪潮声一起进入陈宴的耳蜗,那些令人恐惧又无处不在的声音像是为来自恶魔的低语进行伴奏——
入夜之后,海上起了风浪,也许是潮汐的原因,船只在浪头之下颇有些摇晃,好在船上的顶灯都是固定在墙壁里的,所以房间内的光线并未摇晃,陈宴仅仅能看得到缭绕的烟雾,听到透过烟雾传来的恶毒的低语。
托马斯·吉尔伯特的声音从头到尾都很平静。
直到船舱里的温度开始降低,冷色调的灯光也开始让人感觉到寒冷,托马斯·吉尔伯特抽光了自己最后一根烟。
“类似领带帮这样的帮派,戴斯岛上还有几十个。”
托马斯·吉尔伯特的语速很慢,声调没什么升高或是降低,像是在诉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我一开始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感觉戴斯岛上的情况像极了八十年前的亚楠市,遍地都是帮派和邪教,人们不受任何道德的限制,比野兽还要野蛮。”
他从何而知八十年前亚楠市是什么样的呢?从爷爷辈的嘴里吗?
“我们来的晚了。”他叹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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