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苦着脸:
“入门之初,曹师兄只教我们站桩跟招式,太难了,阿七。
又要背口诀,还得记动作,姿势不对就挨骂,每天扎一个时辰的马步……那些家里有钱的学徒,买得起壮骨粉,进步比较快。
我脑子笨,这几天勉强把桩功练对,距离熟练招式还差得远。”
白启很理解虾头的痛苦,资质平庸的普通人,学习艰难就在于此。
许多地方非得反复琢磨个七八遍,才能明白意思。
自身本就不多的精力,迅速消耗在这种枯燥的过程里。
久而久之,彻底丧失奋发图强之心。
梁三水就是例子。
自觉天赋太差,认为练功学武如同蹉跎时间,无奈放弃。
“曹师兄说了,三个月能将桩功入门、招式熟练,才配继续待下去。
阿七,我好像没办法把‘铁裆功’学到手了。
明明每天都有刻苦加练,但就是没啥进步。”
虾头低着脑袋,有些丧气。
他以前在码头上干伙计,对于人与人之间存在的差距,感知还不够清晰。
直到拜进武馆,见过那些住在外城的平民子弟。
这才晓得除去家境之外,天赋也是一道分隔上下的巨大鸿沟。
“平时休息了,就来跟我一起练功,其实桩功不难。
主要在于腰、胯和下盘,身子不能绷得很紧。
站活桩才不累,才舒服,站死桩反而没效果……”
白启随口指点几句,无名墨箓所映照的技艺,每涨一些进度,都有相关的感悟。
“阿七,你讲得好清楚!曹师兄就会背口诀,也不跟我们解释意思。
什么‘间架得当似弓满,大形充盈见浑圆’……差点让我把脑袋都想破了。”
虾头眼睛发亮,满是学渣对学霸的仰视与膜拜。
“阿弟,走了。”
白启解开舢板,招呼阿弟白明上来。
撑起长篙,载着几人,顺流直奔东市。
昨天下了整夜的暴雨,黑水河暴涨一大截,显得浑浊发黄,还漂浮着不少树木倾倒的碎枝烂叶。
东市铺子一般卯时开张,等白启等人停泊靠岸,已经是辰时了。
码头上成堆的力工、渔民,全部都被吸引到公示栏前。
专门有年轻伙计拎着铜锣,每隔一阵子就敲动两下,大声诵念布告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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