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休养。
“这是我为泰儿谋的出路,义海郡止心观的任命文书,加盖道官老爷的金印。
他被杨猛打杀,我的念想也没了,留在手里无非破纸一张,平白浪费。”
熊熊的火把被夜风吹动,带得人影摇晃,心思不定。
柴市东家宋麟瞥见上面的清晰字迹,喉咙微动,眼中不可遏制浮现出几许炙热。
税吏!半个官身!
足以踏进义海郡官府衙门,挣一份前程的好差事!
对于他们这些黑河县的地头蛇而言,郡城就两条出路,一个是进排帮,做個堂主、舵主之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再一个便是拜在道官老爷门下,成为随侍童子,万一讨得欢心,被授箓了,日后有望修炼道艺。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方法,能跟上三籍的门槛挨点边。
与其撞南墙吃苦头,还不如好好窝在黑河县,搁这烂泥潭里称王称霸,来得快意。
内城武行的坐馆师傅,大多便是这个情况。
放在高手如云的义海郡,充其量也是叫得出名字的一号人物,很难享受得到有头有脸,备受尊重的顶尖待遇。
“何爷,你这份礼,实在有点重了。”
朱万目光一缩,如果真是税吏的任命文书,绝对价值百金。
提着猪头肉找不到庙门这种事儿,委实太过常见,有钱还得有地方使,就算给他一百两元宝金,也未必迈得进道观大门,求到这张加盖金银的文书。
何文炳不声不响,便给儿子操办这样一份艳羡的好前程,确实是指望着何泰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可惜,所有谋划都被杨猛这厮一脚踏个稀巴烂。
“物尽其用罢了。韩兄,我伤势未好,受不得寒,今晚这一桌酒,该吃的,该喝的,我都用过了。”
何文炳拄着拐杖,慢悠悠站起身,躬身道:
“失陪了,诸位。铺子、渡口的地契,白小哥儿随时都可上门自取,至于这份任命文书,全凭韩兄处置,我不再过问了。”
说完,他就佝偻着腰走下祈雨台。
穆春于心不忍,扫了一眼那张轻飘飘的纸,冷哼着起身离席,搀扶着何文炳迈出庙门。
“老穆这莽夫,现在保准把咱们当成趁火打劫的敲竹杠了。”
朱万嗤笑一声,举起酒杯仰头饮尽:
“我无儿无女,用不着操心破烂事,整编卫队,神手门唯韩兄马首是瞻,其他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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