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天都有人摆擂、打擂、闯擂。
伤筋动骨,断手断脚,乃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儿。
因此养出一大批擅长治跌打损伤,正骨止血的郎中大夫。
那时候,城北热闹得很。
市井俗人都有凑热闹的习惯,仰赖这条长约二十九里的大街,聚拢旺盛的烟火气。
除了武馆、医馆,做吃食的小摊,卖皮肉的青楼,销金银的赌坊……可谓遍地开花。
只可惜,经过姓宁的煞星闹腾,往日熙来攘往的踊跃盛况已然没了大半。
“原阳观的冲虚道长,邀请他了?”
今日难得坐镇武馆的陈行,抬头看向毕恭毕敬站在下首的高大青年。
“一个小道童捧着法剑,自称原阳观中人,应该不会错。”
高大青年双手抱拳回答道。
“黄金白玉,埋在砂砾,让风一吹,就能显露光彩。
我那徒儿运气好,待在黑河县也能捡到宝。
换作义海郡,这种出色的根苗,早就争抢起来了。
还好他下手早。”
陈行淡淡一笑,随后又问道:
“子荣,都说闻名不如见面,你守在码头好些天,今日终于瞧到真人,感觉如何?”
被称作“子荣”的高大青年垂首,并没有任何掩饰,照实说道:
“年纪轻轻,未曾及冠,眉宇间有股锐气,精神很足,筋骨很沉,天生练武的好材料。
他气血收敛得深,几乎全部藏进骨髓,我看不出高低,只能推断是二练骨关大成,具体换血多少次,猜不到。”
陈行满意地颔首:
“我那徒弟,四大练的每一关都力求圆满,摘取成就。
我当年是这么教他,而今,他大抵也是一样,如此教自己的衣钵传人。”
名叫徐子荣的高大青年,放在义海郡是赫赫有名的后起之秀,听到教头这么说,摇头叹息道:
“圆满成就,不好摘取。即便有教头您的悉心指点,我也只拿下‘金肌玉络’,却无法完成‘汞血银髓’,至于三练的‘水火仙衣’,更是难上加难。”
作为城北大街,唯一能够挂牌匾的武行。
陈行并不让门人称自己为师傅。
反而以“教头”作称呼。
即便是徐子荣这种有望步入四练的好苗子,也未曾被青眼,敬上一杯拜师茶。
陈行语气平淡道:
“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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