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汞血银髓’圆满成就!”
白启愣了一下,转而推辞:
“徒孙哪能消受得起,四转金丹何其珍贵……”
陈行加重语气:
“阿七,你难得来一趟义海郡,又待不了多久。
这枚龙虎大丹虽然稀罕,可用在你身上值当得很。
待你突破三练,师爷有一桩很大的事儿,需要交代给你。”
白启暗想:
“该不会让我上白阳教的贼船吧?”
陈行催促道:
“速速炼化!这些元气,皆是铅汞道士费心采集,再借地火开炉,日夜熬炼,终年不熄,来之不易!
你胜在体魄坚固,气血雄厚,炼化这一丹的元气并不难!”
见到师爷坚持,白启思索片刻不再推让,开始摆出架势,站桩运功。
他体内那条大龙剧烈弹抖,一丝丝、一缕缕纯粹元气,好像被吞饮的道道霞光,涌向身姿挺拔的肉壳躯体。
“三练……就差不多了。破了皮关,至少受得住一根牛毛也似的细微剑气,不会被伐灭生机。”
陈行一边盯着徒孙,一边弥补着寸寸皲裂也似的高大肉身,他耳边好像又回荡宁海禅的声音:
“自能成羽翼,何必仰云梯……孽徒啊孽徒,你好大的志气!”
……
……
“师父这些年,果然也长进了。”
怒云江畔,一叶轻舟顺流飘荡,那袭天青衣袍端坐其上,忍不住“嘶嘶”倒吸凉气:
“一百拳打完,手掌还怪疼嘞。
而今晓得师父他老人家身子骨还如此硬朗,我也放心了,下次……再尽孝心。”
宁海禅轻轻甩了甩震得发麻的五指,师父情愿被殴一百拳,也要留下阿七再待几日,足见自家徒弟出类拔萃。
“罢了,罢了,路是自己选的,道是自己行的,师父也难管。”
他随意拿起从陈行那里抢夺过来的钓竿,挂好饵料,抛进宽阔江面。
天色尚还早,不妨钓几条大鱼回去,让老刀打个汤。
只不过未等宁海禅坐定,整个江心似被巨剑斩开,分出大片波浪。
一个头戴斗笠的身影兀自出现。
“宁海禅,终于等到你了。”
淳于修抬起头,雪白剑气于背后纵横飞扬,好似背生双翅,御风而行。
“我今日有些乏了,三息之内,你要愿意走人,我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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