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
“这话倒是没错,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天天打坐修道,饿個一顿没吃饱饭,就已经是他们吃过最大的苦头了。”
干瘦老头颔首认同。
一行三人步入高阁,里面门窗大开,江风呼呼倒卷而进,吹动屋檐悬挂的铁马铃铎,叮叮当当清脆作响。
“怎么上的云雾茶?老洪,衡苏府的灵茶招待其他人兴许够用,但你我这种深厚交情,不把珍藏已久的太湖金镶玉拿来品一品,你好意思么?”
陈行落座之后,闻着丝丝缕缕的清淡茶香,揶揄说道。
“呸!厚颜无耻的家伙!我二十年才分一饼金镶玉,自个儿都舍不得喝,哪能便宜你!云雾茶爱喝不喝,还给你挑拣上了!”
姓洪名桀的干瘦老头颇不耐烦,认真计较,他与陈行、宁海禅这对师徒,还有一段过节。
若非他们两人,一个硬茬子、一个硬角色,轻易摆不平。
洪桀这才捏着鼻子,认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句话。
否则,以这位排帮大龙头的暴脾气,早就把尸身装棺材沉进怒云江了。
“老洪啊,你一把年纪了,多修心养性。总是肝火这么旺盛,气大伤身,小心提前见阎王爷。”
陈行端起茶碗,顾不得热气腾腾,大口海饮云雾茶。
白启也有样学样,茶水甫一入腹,好似一团清灵元气散到四肢百骸,令周身毛孔舒张开来,极为畅爽。
就连神魂胚胎都凝练了,宛若受哺壮大。
“上次,何敬丰在鸳鸯楼请客,也点了一壶云雾茶,但没这个淳厚。
排帮不愧是义海郡天字号,招待客人的茶水都这么地道!”
连着灌了四五碗,白启仍然意犹未尽,诚恳望向坐在上首的洪桀:
“大龙头,可否再续一壶?”
陈行心下赞许:
“徒孙真开窍,还晓得出门在外,吃吃喝喝不能拘束的道理。”
洪桀眼角抽动,感慨道:
“你们通文馆真是一脉相承的脸皮厚!”
白启充耳不闻,做小辈有时候就得拿出混不吝的劲儿,才好跟尊长亲近,整天摆着温良恭俭让的架子,反而没意思。
这是他与众多老头儿打交道的心得体会。
“你徒孙到郡城不过三四日,就已轰动义海,踩掉武行,斗垮鲁家,还让道官相中,点评说是资质冠绝诸生员,听着比起你徒弟宁海禅还厉害!”
洪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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