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裴原擎在手,也是想他们顾忌一二,免得狗急跳墙,寻白七郎的晦气,重现当年裘师弟被害的教训。”
莫天胜抱着太虚无妄,仰头望月。
乌云恰好散开,浮现几分皎洁光辉。
“掌教替我解决后患之忧,裴原擎可以继续捏着,做个质子。
哪怕赵辟疆枭雄心性,未必真的上心。”
莫天胜认真琢磨一会儿,越发认定这位天生神力的银锤太保,适合当白七郎的磨剑石。
剑宗历代道子,皆会择一位或者多位强敌,用于砥砺自身剑道。
故而,叫做“磨剑石”。
既有将自己“这口剑”生生磨断,身死道消的失败者;
也有龙争虎斗,倾尽所学,鏖战而胜的登顶者。
像寇师兄,从真传拔擢至道子这一步。
便不晓得劈裂多少块磨剑石。
太虚无妄轻轻嗡鸣,那道镇压裴原擎的剑光倏然消失。
银袍银甲的小将重新恢复五感,于他而言,好似眼睛一睁一闭,就从天水府仙姑尖被掳到义海郡怒云江。
这位曾经初入四练,便以三锤震杀宗师的少年天骄,面对抱剑而立,并无啥子气势的莫天胜,态度极为恭敬,没有半点傲气。
“前辈……”
莫天胜虚虚眯起眼睛,一改在白启那里的亲近和蔼,神色略显懒散:
“裴公子,听说你是天水府第一宗师?”
“天水府藏龙卧虎,人才济济,不敢自居魁首。”
裴原擎心里打鼓,将军府与子午剑宗的关系势同水火,这一点,他胸中有数。
这位由龙剑不惜自降身份与小辈为难,显然不是那种受名声所累的正道巨擘。
所以,小心应对方才上策。
再卓绝的天骄,也得活到成为神通的那一刻。
除非背景通天,靠山过硬。
不然太过张狂,迟早被巨擘一巴掌拍死。
“挺有眼力劲,难怪能得到赵辟疆的欣赏垂青。”
莫天胜赞许,他见过很多自诩“天骄”、“人杰”的勋贵豪族。
个个眼高于顶,都喜欢将祖上积攒的余荫,当成自个儿横行无忌的本钱。
一旦离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往往死得很快。
“前辈乃神通之尊,上宗巨擘,晚辈岂敢不敬。”
裴原擎收敛锋芒,低眉顺眼。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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